池青蹲在那只猫一米开外的地方,把球扔过去:“自己玩,别烦我。”
猫高高兴兴地冲他“喵”了几声。
池青翻了一遍这些电子版存档记录:“那个‘他’确实时不时地就会消失几天,喻岚总是担心是不是说错话让他不高兴了。”
昨天我们聊得挺开心的,他也第一次给我发了照片,为什么这几天又不理我了?
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
每次点开聊天框,都想看到那行‘对方正在输入’。
有点,想他。
“这些纸条应该是连在一起的,”解临一只手在平板屏幕上滑动,另一只手搭在池青肩上,无意识似的用指腹轻轻擦过池青耳廓,“喻岚经常拍照片给他,他甚至还回了她一张,可能是一张普通的街景吧,又或者抬手透过边上的窗户往外边拍了一张,甚至、拍的只是一张夜晚书桌上的夜灯,但无论他发的照片是什么,他对‘喻扬’的态度没那么简单。”
最后一颗纸星星是黄色。
颜色明亮的纸条上写着最后一句话:我们要见面啦,他答应和我一起去看电影,不知道他看到是我会不会吓一跳呢。
池青几乎能透过这句话看到喻岚的模样。
女孩子眼睛里闪着光,小心翼翼地期待、也害怕着明天的约会。
她有些藏不住了。
她忍不住想告诉他,我不是喻扬,我是喻扬的姐姐,我很喜欢你。
池青最后又看了一遍这句话里的几个字:他,答应,会,去。
这句话他们之前看的时候只当做凶手约喻岚出来的借口,但是按照刚才的分析
池青平时都靠不小心碰到别人才能读懂,但是此刻,他莫名的有一种直觉,即使他试图读的那个人依旧隐匿在茫茫网络世界里,连真容都窥探不到:“他有没有可能真的会去电影院赴约?”
尽管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
解临沉吟着说:“不是没有可能。”
与此同时,放学后,各所高校住宿生留下来上晚课。
某学校一栋教学楼内,每间教室都静悄悄的,大家埋头写着作业,偶尔有一两句极其小声的攀谈声。
最后一排座位处,一只手藏在桌肚里,手里拿着手机,半天后,那只手动了动指尖划开屏锁,在手机屏幕即将熄灭之前,点进一个未命名的文档。
文档里是大段大段导出的聊天记录。
不同于网络聊天框里的记录格式,导出的文档里没有头像,看不到表情包,只有冰冷的文字,每一句话后面都紧跟着发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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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好噢。
家里来了一名新成员,要不要猜猜他是谁。
铛铛!
是一只小猫咪啦[/图片]。
不过还没想好要给它取什么名字。
手指一路往下滑。
话题从猫身上转开,转到一个新话题上。
重映哎!
我等这部电影上映等了好几年了!
接下来那句话发送时间比上面两句迟好几分钟,像是斟酌犹豫许久才鼓起勇气发出来的一句:
你会,陪我去看的吧?
那个人的视线在这句话上停留很久。
久到手机长时间没有收到指令,屏幕很快熄灭,回归黑屏。
这次案件受害者身份特殊,办案压力与日俱增,死者父母隔三差五来一趟警局,虽然他们平时对孩子关心不够,但毕竟是自己孩子惨死,没几个家庭受得了。
“我孩子不能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天了,还没抓到凶手!”
过道上,女人哭得哀恸:“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季鸣锐心情复杂,他想上前安慰,最后还是往后退了一步,却在走廊另一头碰到默不作声的喻扬。
喻扬状态并不好,身上穿的衣服仍是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