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1 / 2)

解临难得有点懵:“那个人真是你啊?”

池青也很无语:“是我。”

“”

两人在黑暗中相拥着沉默很久。

解临原本搭在池青头顶的手缓缓下移一些,指腹轻佻地蹭在池青颈侧:“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说过话了。”

谁也没想到十年前,他们曾经那么近过。

次日。

季鸣锐开着车,熟练地操纵方向盘拐进教堂附近的停车位里。

他下了车之后关上车门,穿过绿化带,扫了一眼街边的长椅。

教堂外的长椅上空空荡荡。

废墟依旧是那片废墟,和昨天白天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教堂原本紧闭的门却不知何时被人开了一道缝,那道缝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季鸣锐天还没亮就起来回顾现场,想看看有没有被遗漏的内容,然而他为了不破坏现场戴上手套之后,手搭在教堂黄铜色的门把手上,还没推开,就觉得不对。

“怎么回事?”季鸣锐低下头看了一眼门把,“昨天走的时候明明把门关上了啊。”

难道除了他,还有其他警察起那么早过来查看?

苏晓兰昨天提过一嘴,她今早可能也过来。

于是季鸣锐还是推开了门,他嘴里那声“苏警官”刚说出一个“苏”字,后面的话便自动消了音,他瞪大眼,说出一句:“什么情况。”

“别过去,前面教堂死人了”

“真是晦气,刚被烧,现在又出了人命,这教堂是不是不吉利啊。”

一大清早,原本恢复冷清的教堂外又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有信徒捏着胸前的十字架项链低声祷告:“主啊。”

“让让,都让让。”

人群被刑警驱散开,行人被划分成左右两排,一行从总局赶过来的人从中间空出的位置往教堂里走。

解临和池青在队伍末尾。

谁也没有想到,仅一夜过去,教堂里那堵写着几位凶手名字的墙上吊了一具尸体。

行凶的人用两根教堂顶上落下来的木桩充当十字架,用铁丝捆绑固定,铁丝固定好木桩之后,又缠绕在上面的天顶上,木桩被烧成焦黑色,像两根黝黑的铁架。

十字架正中央绑了个人。

那人脖子没有被固定住,以一种诡异地、像是骨折了一样的姿势垂下去,下巴几乎埋进胸里,脚上鞋子掉了一只,两条腿笔直笔直地凌空垂着。

这个人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穿着普通的牛仔外套,运动裤,看起来像是出来夜跑的。

即使死者的身份看起来普通,但是眼前这个和原先挂在墙上的“受难画”一模一样的场景还是令所有人呼吸一窒。

许久,有人头皮发麻地问出一句:“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变态的教唆犯在想什么,这个问题正常人都没办法回答。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或许有一个人能回答。

在场所有人都默默地把视线投向最后走进来的两个人之一。

解临对着面前那两根柱子,说出一个近乎戏谑的推测:“可能是觉得之前打招呼的方式不够有仪式感吧。”

“?”

仪式感。

这是在开玩笑吗。

解临继续道:“当然仅仅为了仪式感,不至于让他这么冒险,再杀一个人,所以这里他一定有想要传递的信息,并且这个信息很重要。”

解临说完,又对站在边上的池青说:“手套带了吗?”

池青手上没戴,但是上衣口袋里备着一双。

解临:“借你对象用一下。”

季鸣锐看着解临相当自然地直接把手伸进池青的口袋里,然后从里面拽出一对黑色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之后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掐着手套边缘调整位置,一边调整一边示意边上的刑警把尸体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