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玉笑了笑：“改日照样打趴你。”

两人就此收手。

周围看热闹的士兵们一哄而散，各自回营。

等人群散尽后，秦素玉正打算回屋歇息，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跑来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

秦素玉认出江初月。柳城夜里寒凉，江初月穿着单薄的衣衫，仿佛随便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秦素玉皱眉，快步上前，将灰色披风裹到江初月身上：“这么晚了，你别出来吹风，得了风寒怎么办？你若是觉得闷，回头我让张勇给你找些话本子打发时间。”

江初月捏着披风一角，歪头呼唤秦素玉身后的男人：“萧戟哥哥。”

萧戟脚步顿住。

月光朦胧， 萧戟一眼认出眼前的瘦小姑娘：“小...小月？”

萧戟愣住片刻，他印象里的江初月白白嫩嫩、小脸清丽漂亮。可眼前的小姑娘小脸被晒得黑黝黝，细胳膊细腿儿，穿着粗布衣裳，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江初月忙点头：“是我！”

萧戟：“你...你怎么在柳城？”

江初月正要开口，秦素玉拉住她细瘦的胳膊：“外面风大，有什么话进屋说。”

...

屋内，暗红烛火摇曳。

江初月捧着杯子，叽叽咕咕说了她这两个月的事儿。

萧戟听得眉头越皱越高。秦素玉磨牙，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昏君！居然对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动了歪心思！”

桌子被砸得巨响。

江初月忙揉揉秦素玉的手：“别砸哦，手会痛的。”

萧戟眸光落在江初月和秦素玉交叠的双手上，微扬眉。

秦素玉问：“那你接下来要去凉州城？”

江初月飞快点头，眼神坚定：“要去的，我想见见他。”

从小朝夕相处，分别三年杳无音讯，江初月真的很想念谢临渊。

秦素玉和萧戟对视。

萧戟主动道：“明日我回凉州城，可以把她带上。”

秦素玉：“战火再起，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万一出事怎么办？”

还没等萧戟回答，江初月忙开口：“秦将军放心，我跟在哥哥身边，不会出事的。我、我可以自保，哥哥也会保护我的。”

秦素玉心里不太乐意，她对江初月有种别样的亲近感，她下意识想要保护这个小姑娘，不让风霜和战火伤害江初月。

可看到江初月眼里的坚定，秦素玉无奈：“也罢，明日你和萧戟一起去。”

江初月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笑起来的模样十分好看，秦素玉没忍住，捏了捏江初月漂亮的脸蛋。

萧戟瞧着两人的互动，黑眸眯了眯。

翌日天未亮，江初月早早收拾行囊准备出发。走之前，秦素玉将自己珍藏的金丝软甲和匕首送给她，叮嘱江江初月务必随身携带。

副将张勇看见那金丝软甲，震惊到：“我滴个老天爷，将军，这是你从北越人手里抢来的防身宝物！刀枪不入，您居然送给她？”

金丝软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北越皇室的至宝。秦素玉偶然从北越皇子手里得到此物，一直随身穿着，扛过了好几次致命击杀。

江初月闻言，忙拒绝金丝软甲：“秦将军，我不要这个，您留着保护自己。战场刀剑无眼，您是将领，不能出事。”

秦素玉摁住江初月纤瘦的胳膊：“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初月妹妹，好好活着。”

江初月心脏泛着暖意。

推辞不过，只能把金丝软甲收下。

作为回报，江初月把自己珍藏的那枚月牙形玉佩交给秦素玉：“我身上只有这个最值钱，送给你。”

秦素玉：“你不是把此物视为珍宝？”

江初月眉眼弯弯：“你的金丝软甲也是珍宝呀。”

秦素玉勾勾唇角，收了这枚玉。

副将张勇看得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