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女子在茗楼留宿一日?,喝的是最好的酒,订的是最好的客房,自然便有人动?了攀附的心思。
云琇在对方过来时微微皱眉,见他拿起梳子要往自己头上比划,云琇回身?抬手挡住他动?作:“不”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打开。
房内四?双眼睛齐齐望向门口
穿着?一身?白袍,带着?帏帽的男人静静立在门口,此刻微微偏头,帏帽被吹起一角,露出抿的平直的唇。
簌簌落落的情?绪泡进夜里,让身?旁之人立刻噤声,门口之人的鬼息藤蔓一般弥延而过,侍者立刻如?同烫手般扔掉手里的梳子。
是殷徊。
他在生气。
察觉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云琇站起身?,神色自然地走向他:“你怎么来了?”
殷徊却并未言语,他环视房间一周,看向云琇身?后的男子。
他方才要为云琇挽发。
“琇琇怎么未曾归家。”殷徊声音温柔到诡异:“我等了你许久,夫人未归,我便出来寻,却不曾想,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三?分阴沉已经到了十分,蛰伏的兽眼看就要破笼而出。
云琇:“......”
自地上捡起发梳,殷徊将云琇按在小凳上,攥着?她?如?瀑青丝,抬眼望着?镜中的云琇:“我为琇琇挽发。”
“好啊。”
那两位侍者自殷徊进来时,便察觉到对方强大?鬼息,此刻脚底灌铅,被压制着?的动?不了地,他们只是精灵幻化成人形,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压制。此刻身?体抖如?糠筛,求救似得看了眼陈婉。
陈婉目光在他们二人中间转过,轻咳了咳:“琇琇,我还有事,就不留下陪你们了。”
她?溜得快,连尾音还没说完,人都已经走出了门口,云琇视线收回,撇了一眼两个侍者:“你们先出去吧。”
“谢”
“等等。”
殷徊骤然出声打断,走到那方才想为云琇挽发的男子身?边,帏帽遮挡住的双眼阴鸷如?刀:“你方才,碰了她??”
“哪只手?”
殷徊用?那梳子抬起侍者的左手:“是这只吗?”
那精灵幻化的侍者此刻脸色惨白,暗叫倒霉,正想为自己辩驳几句,便听一旁的女子喊了声:“殷徊。”
带着?醉意的软调,甜的像是蜜酒,殷徊压抑气息一滞,他面前两股抖动?的侍者如?蒙大?赦,赶紧从他手下跑走。
临走前还想,这女子逛茗楼被夫君抓个正着?,本以?为还有一番苦头吃,没想到这男人真能忍......
......
等到室内重回寂静,云琇又说:“殷徊,你替我挽发吧。”
背对着?她?的人静立片刻,而后默不作声地站在她?背后为她?梳头。
“那两个人……是你们叫进来的?”
云琇否认:“不是,他们不请自来的,估摸着?看我和陈婉出手的银钱不低,便想来卖个好。”
身?后怨沉的气息淡了些。
云琇勾起唇,回手一把将人拽到自己面前,她?喝了不少酒,就这一个动?作便觉得脑子眩晕,殷徊怕伤了她?,顺着?她?的动?作一栽,躺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上。
云琇压身?覆上来,抬手摘了他帏帽:“吃醋了?”
殷徊定定看着?她?,默不作声,然而染红的眼梢却泄露出所有情?绪。
他生的模样不好,更加怕云琇看上别人的好皮囊。
方才那人仅仅是碰了碰云琇的头发,殷徊便有一种想将对方的手砍掉的冲动?。
云琇在他唇角亲了亲:“真没什?么。”
燥怒方歇,剩下的便是满腔的委屈。
“他好看吗?”
“谁?”
“那两个男人。”
云琇:“不好看,跟你比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