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天说一点?,一年说一些......我们?有很久很久的时间。”
心中盘虬枯木被她层层打开,炽热的一双手捧起他冰冷的心脏,贺兰阙理智摇摇欲坠。
她说,她心悦自?己。
她说前路可以?同行。
一片荒芜的焦土之上,有她温柔声?音传来。
“再说。”菩兰悠凑近贺兰阙,盯着他颤抖的睫毛,嗓音含笑道:“我若真走了,你舍得?么?”
贺兰阙死死咬唇,不能答话。
“好啦。”菩兰悠抬手揉揉少?年长发?,双手撑着床沿,又凑近些看他:“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既然如此,何必让自?己说些违心的话?”
“人生悲苦已足够多,不该因无端的误会而浪费时间,相知不易,相守相伴更难,何必要推开让你快乐的人?”
她坦然的让他不知如何应对,漫溢的欣喜之下,又惶然生出无措来。
“我怕......你会后悔。”贺兰阙垂眼,手心捏住的被子蹂躏到变形。
母亲的惨死,父亲的冷血,神与妖的下场赫然在目,恰如此刻他与菩兰悠。
如果所?有一切记忆未曾想起,他还能固执地将人留在身边。
可明晃晃的前车之鉴血一般印在他脑海里。
他想独占她。
但更想她永远快乐明媚。
“为?什么会后悔?”菩兰悠叹了口气?,“阿阙,我心悦你,并不是玩笑话,我也深知此话的意义,我享受你的保护,也想承担你的痛苦,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对么?”
贺兰阙呼吸窒恸,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