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去服役,大家伙乡里乡亲的,平日都会帮忙照看你们妻儿老母的。”

这边长水乡的乡民被劝服。

冯文转头又去见了禾高乡的乡长。禾高乡的乡长德高望重,在乡里威望颇深。乡长的儿子在外乡惹了官非,解决这种官非对常人而言难于登天,但于冯文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他答应帮乡长的儿子解决官非,但要他出手有条件。

他不管乡长用什么手段,他要看到满意的结果。

于是乡长立刻召了乡民们集会,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就算得了高额抚恤金又怎样?你们为了这种事得罪高官值得吗?那个知县不过芝麻官,能护得住你们吗?”

“你们以为那个知县那么好心真的想帮你们,我早就听说了,他在京城就算得罪了这位高官才被发配到咱这穷酸地来的,做这些事就是为了给那个高官添堵。你们傻吗?被人当枪使。那个知县是得意了,可是你们怎么办,想想你们的子女亲眷,可千万莫要卷进去被连累了才好。”

“还有你们夫妻两个,日日为了这事吵得不可开交,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怎么行?”

“乡长说的是,家和万事兴。”

剩下还有两个乡。其中一个乡地偏,人口少,统共只有六户人家参与反对重修堤坝一事,冯文只是稍稍威胁一二,施以薄利就拿下了这六口人。

拿下三个乡的乡民后,还剩下最后一个玉桂乡,冯文派人将其他三乡决意放弃一事,散布到了玉桂乡。

玉桂乡的乡民看着最开始坚定不移的伙伴动摇,内心也产生疑虑,如果坚持反对修堤于他们有利,为什么别人都放弃了?

正当玉桂乡众人犹疑不定之时,冯文出现了。

他告诉玉桂乡的乡民们,现在大部分乡民已经归顺于他,单凭玉桂乡这十几户乡民,也不能拿他如何。

但他体恤乡民们的苦衷,并且他不希望此事一直拖着,想要快速了结此事。他愿意给玉桂乡的乡民们特别优待,多给每户一两的抚恤金。

如果继续反对下去可能一无所有,但是选择放弃就能比其他乡的乡民多得一两,怎么想也是选择后者比较稳妥。

看着乡民们坚决放弃的样子,沈谏最后恳求了一次:“再坚持十日,不五日就够了,只要五日大家一定能……”

乡民们低头不语,不知是谁出声道:“你非要大家坚持,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谏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当然是为了大家能过得更好。”

却听底下乡民质疑。

“你真的有那么好心?”

“我可是听我远在京城的表兄说,你嫉妒同僚比你优秀,就污蔑他剽窃你的文章。”

沈谏立刻否认:“我没有。”

“我也听说了,你明明跟人家高官要一人一百两,却跟我们说一户能得五十两,这每户五十两的差价,你是不是想中饱私囊?”

尽管沈谏解释那只是谈判手段,他只是想尽可能帮大家争取抚恤金。但质疑之声依旧不断,无论他如何辩解,百姓们总能找出新的理由质疑他,因为他的百姓认定他做错了。

现在他只是百姓们迫不及待要踢开的,阻碍他们拿到五两抚恤金的绊脚石。

长阳殿内,众人久久沉默。

赵锦繁轻叹一声,问:“那后来呢?”

荀子微道:“最后冯文并没有给那些乡民五两抚恤金。”

楚昂道:“他毁约不给了?”

“不。”荀子微道,“他给了那些乡民每户十两抚恤金,他说这多出来的五两是他知乡民不易,额外多补的。”

赵锦繁笑笑:“老狐狸。”

恐怕他原本就打算拿出十两,八十三户乡民每户十两,一共八百三十两,这点钱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些乡民们原本以为只能拿到五两,忽然间拿到了双倍的银两,喜不自胜,把冯文当成恩人来拜。

冯文仅仅花了一点小钱,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