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离乡到这,又是个寡妇,他十分看不上离娘。那会儿啊,没少争对离娘。”

赵锦繁道:“那后来呢?”

药铺掌柜道:“后来离娘就跟他打了个赌。赌说半年之后,她会让他看见遍地金黄。若是没做到,她便滚出禾高乡,若是她做到了,就请小高县令也付出相应代价。小高县令觉得此女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拼尽全力都难以完成之事,凭什么一个外乡来的弱质女流就能做到?他欣然接受了这场赌局,就等着看离娘出糗。”

赵锦繁道:“所以离娘做到了。”

“当然。”药铺掌柜道,“离娘是个能干的女子。她能种出一种生命力极强的稻子,这种稻子打理起来省时省力,长势又好。加上离娘很勤快,又长袖善舞,鼓励留守家中的妇人出来营生,多劳多得,带着一群娘子军,日日耕作,不到半年就初见成果,狠狠打了小高县令的脸。”

赵锦繁挺好奇地道:“那这位小高县令输了以后付出了什么代价?”

药铺掌柜神神秘秘地说:“还能是什么代价,不就把自己整个人都赔进去了呗。”

赵锦繁:“啊?”

药铺掌柜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赵锦繁不知怎么想起了昨日院门前离娘与一男子情难自禁的那一幕。

原来争锋相对的敌人也是可以那样亲吻的。

她听完离娘的故事,抓好药,沿着田埂走回去,看着一路黄澄澄的谷子,心情甚好。

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还没走到院门口就见荀子微惨白着一张脸,缓慢地朝她走来。

赵锦繁一愣:“您怎么出来了?才刚好些,不能吹风。”

荀子微看着她道:“你去了很久。”

隔壁正在收稻子的婶子瞥了两人一眼,道:“娘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夫君担心你担心得不行,老早就出来探你了。我说你那么大个人了不会走丢,他说怕你怀着身孕在外多有不便。”

荀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