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脸色很难看,和他出虚汗的那几日早晨一样难看。

这天半夜,赵锦繁睡在用凳子拼成的小床上,忽被一阵响动吵醒。她睁开惺忪睡眼朝榻上望了眼,见荀子微直起身坐在榻上扶额低喘。

怕他伤势有异,她缓缓从凳子拼成的小床上起来,走到榻边询问:“您怎么了?”

深秋的夜,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里衣,稍觉有些凉。他身上却满是汗意,汗水浸透了他的里衣,精瘦健实的身躯若隐若现,赵锦繁稍稍撇开头去。

荀子微闭上眼对她道:“我们……”

赵锦繁眨了眨眼:“我们什么?”

荀子微缓慢地睁开眼,道:“我的伤已愈合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们是时候该道别了。”

赵锦繁一愣,应道:“嗯。”

他的伤能再休养几日最好,但他似乎有急事,很着急想要离开这里。

次日一早,赵锦繁开始收拾行礼和盘缠。得知他们要走,离娘有些不舍。

离娘道:“今夜乡里办丰收酒会,反正你们明天才走,不如一道过来玩玩。那天雨夜多亏你们帮忙,今晚我请乡长为你们备酒就当替你们践行。”

盛情难却,赵锦繁答应了,问了声荀子微愿不愿意去,他说可以。

乡里的酒会和宫殿奢华的晚宴全然不同,在一块露天之地,堆起篝火,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烤肉喝米酒,谈天说笑。

最后一晚做夫妻,荀子微也算善始善终,装得有模有样,坐在篝火旁烤肉给赵锦繁吃。

赵锦繁不客气地接过他烤的肉,一口咬下,嘴里汁水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