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训练有素,日行千里的白羽信鸽。

怀刃走上前,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

“您昨日都给沈相写了什么信,怎么他今日回了那么多封给您。”

怀刃朝他看去,见他正闭目修养。

他们在苍行山中路最深处寻见他的时候,他正站在废墟之上,疾风吹散他的墨发,雨雾之中,额间血水混着细密雨丝顺着他修长脖颈滑落。

他手掌间,夹杂着火药的草木灰随风消散。

风声呼啸,他在低笑,极为兴奋的,仿佛又在一眼能望尽的无趣人生中找到了新的乐趣一个够狠,带劲,令人无法轻易击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