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仰慕他才学,请他为自家稚儿起名,或是请他写春联的,当然请他出山都需要润笔费……”

赵锦繁若有所思:“此人贪钱的手段甚是风雅。”

福贵撇撇嘴:“您这是在夸他?”

“那倒不是。”赵锦繁道,“罢了,先不提他,你再接着讲讲朝中局势。”

福贵朝她应是,随后继续道:“这除了权臣派之外的另外一股势力,便是以定国公为首的保皇派,顾名思义就是支持赵氏的臣子们。”

“这一派里多是些曾经受过赵氏雨露恩泽的老臣。当年因为有这帮老臣的存在,您才能顺利登上皇位,信王的野心也得以抑制。”

福贵说罢叹了口气,这声叹气透着股浓浓的无奈。

“虽说现如今保皇派日渐凋零,但赵氏能仰仗的也只有他们了。先帝过世前交代过您一定要好好笼络和壮大保皇派。”

“过些日子便是定国公六十大寿,到时您若是能送一份大礼给定国公,定能宽慰他老人家的心。也能让保皇派看到赵氏对他们的诚意。只不过……”

定国公府钟鸣鼎食,兴盛百年,是出了名的豪富之家。定国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送份令他满意的大礼绝非易事。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门,定国公的命门就是他的儿子楚昂。

赵锦繁脑中浮现起一张傲慢骄矜的脸。

小时候楚昂常常跟她玩在一块。当然这不是楚昂自愿的,纯属是被逼无奈。

楚昂从小就特立独行,不服管教,脾气还不怎么好惹,像只随时会炸毛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