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借着这个由头提议取消行卷。舆论沸沸扬扬, 闹了大半年之久。”

“你父皇早有取消行卷之意, 无奈先前以冯文为首的权贵世族对此颇有异议, 一直推行无果。借着这次事情闹大,冯文自顾不暇,天时地利人和, 顺水推舟废除了行卷。所以自上届科考起, 就不再有行卷之事。”

任何既定制度的改变都不是一蹴而就,经年累月各方博弈,时势契机都不可少。

赵锦繁道:“说起来,那位与沈谏一同高中进士的友人,如若仕途顺遂, 应当也已授官, 不知现下在哪高就?”

荀子微道:“死了。”

赵锦繁愣了愣:“死了?”

荀子微道:“说来也巧,方才你和荀二还提到了他。”

赵锦繁低头回想方才她和荀无玉有提到过谁, 荀子微将刚剥好皮的橘子递给她道:“这个味酸,你吃。”

赵锦繁盯着荀子微递到她跟前的橘子, 他剥得很干净,连果肉外层的白色橘络都被一丝不落地剔掉了。

她抿了抿唇,接过他手上的橘子,道了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