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轻缓的吻,调情的吻,浅酌慢品的吻。
这一次,凶狠若啃。
梅久下嘴唇被他咬破,血珠涌上,被他舌尖舔舐。
梅久抬手想要推开他一点,他压下来的身子太沉了,山洞太小逼仄得人喘不过气。
可手推出去,只触碰到一片坚硬,他的胸膛又热又硬,根本推不动不说,只听撕拉一声响。
居然是撕破了她的衣衫。
梅久震惊抬头,“傅砚”
犹如生瓜被劈开,疼得梅久仿佛死了过去,她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人和动物最基本的区别是人是理智驱使着身体,要心动情动,才会行动,而动物则屈从于本能。
梅久疼得浑身发颤,哭颤着音求傅砚辞,“别在这里……”
“别……唔……”
月上柳梢头,蝉鸣夏夜笙,树影随风晃动,风中隐约传来破碎的声响,月亮都羞红了脸,藏入了树影中。
梅久的后腰被假山刮出血痕,她抬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手被傅砚辞拉住,随着他一同沉沦。
意识迷离,她只听得到他炽热的喘息声,一声重过一声,以及自己心跳声,砰砰砰,仿佛随时能从嘴里蹦出来。
她以为是结束,谁曾想,夜才仅仅只是开始。
她不记得怎么回的房,只记得周遭都是海水涌现,浪花打来,将人抛在云端,随后重重落下。
本以为海浪过去便是朝阳,谁曾想又是更大的巨浪,将人如轻舟一般摇晃拍打,恨不能撕碎。
梅久只记得自己软声求放过,可不行。
周遭的床帐,是层层的纱帐,平日里只需轻轻抬手,人便能下床离开。
可今日这床帐似黑夜中的迷雾,层层叠叠,无论如何抬手,总是摸不到开口,出不去。
汗一层又一层,也不知过了多久,梅久手指头都没力气的时候,傅砚辞的神色才逐渐清明。
断断续续的话,随着他的开口,似挂在天边遥远的钟,缓慢地灌入她脑海中。
“先前做了梦……不是有意……”
”我中药了……”
“……吃了解药没用……”
“……公主下得毒药性霸道……”
"……委屈你了……我不愿碰旁人……惹你伤心……"
若梅久是个好人,兴许能完整地听全了他的话。
偏偏此时她累极困极,脑子里都是一团迷糊。
只觉得眼皮发沉,再睁眼是淅沥沥的水冲刷身体……
然后便是燥热的身体再次压了上来……
这次她连退却的力气都没有。
她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居然是:世界毁灭吧,赶紧的……
如同一辆卡车碾压过,梅久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
入眼处,大腿上都是红红点点,别想多了,傅砚辞不至于啃她腿。
都是假山里蚊子咬的!
怪不得梦里都痒得想要挠腿。
她想要起身,刚起来,又原地趴了回去,腰疼。
她反手摸了摸后腰,回手时隐约嗅到了药味儿。
后腰磨破了皮,似乎上了药。
梅久愤恨地咬牙,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公主给傅砚辞下的药,下完了,折腾的却是她!
上哪说理去!
可她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她没做梦!
之前只要跟傅砚辞共赴巫山,肯定会做各种各样的梦,都是预知梦。
可为何这次没做梦呢。
她隐约想到昨日傅砚辞似乎跟她提了什么梦。
难道是他梦到了什么?
她一扭头,傅砚辞仰头睡在她身侧,夯实的肌肉,线条凌厉。
摸起来,硬硬的,当然掐起来也是掐不动的,更别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