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得飞快,转眼就从外面关上了门。

等了一阵,惠王爷叫她了。

推开门,姚黄看见惠王爷身穿白绫中衣坐在南边临窗的窄榻上,窄榻应该是为了方便主人更衣而设。

姚黄跨进来,刚要去推惠王爷的轮椅,就听那人道:“关门,落闩。”

脑海里轰的一声,姚黄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

惠王爷不容商榷地回视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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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喜静,此事不必再提。”◎

姚黄想不明白, 她只是心疼一行人车马劳顿又要紧锣密鼓地收拾新宅,所以才叫青霭只准备后院这一个浴桶,大白天的, 怎么就把惠王爷的邪火给勾起来了?

他已经洗好了,干干净净地在榻上坐着,难道要她在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清洗自己?

姚黄办不到,背倚着门, 低着头讲道理:“二爷最重规矩礼法了,为何要这样戏弄我, 虽然我平时行事有点率性妄为,但我依然是个知羞识廉的姑娘家,就算你是王爷, 这事我也不愿意听你的话。”

赵璲看着模样委屈声音也委屈的王妃,问:“既然怕羞,为何提议共浴?”

如果不是她自己那样说,赵璲绝不会留在后院。

姚黄迅速变成了大红脸:“共浴是为了叫青霭飞泉省点事, 我都想好了,真开始洗的时候,我给你蒙上眼睛。”

搓搓洗洗多不雅的动作, 她不想看王爷搓,也不想叫王爷看她搓。

赵璲:“过来。”

姚黄瞥他一眼,慢吞吞走到榻边上。

赵璲握住她的手腕:“上来。”

姚黄不解:“做什么?”

惠王爷只是加大了握她手腕的力气。

王爷的威望在这样的沉默与坚持中笼罩过来, 姚黄不敢违背也不敢再问, 踢掉两只绣鞋,以手腕被他攥着的姿势跪坐在他身边, 还没坐稳, 惠王爷忽地压着她的肩膀往榻上倒去, 迫使她面朝着浴桶的方向。

姚黄心惊肉跳,怎么急成了这样?

“昨日初十,扎营没能陪你,刚刚你说共浴,我以为你想补上。”

姚黄冤得很:“我真没想这个!”

赵璲:“迟了。”

姚黄明白,因为误会惠王爷被她勾出了火,一个人在屋里烧了好一会儿,岂是说灭就灭的。

“那你等等,我先去屏风后面擦擦。”

“不用。”

姚黄咬唇,想着昨晚她在营帐里洗过,这一上午又都坐在车上,确实没出什么汗。

“这次快些,免得下人们猜疑。”看着王妃闭着眼红着脸做好准备的紧张模样,赵璲低声道。

姚黄越发将脸往他横伸过来给她当枕头的左臂里埋,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赵璲单手将她的抹胸攒成一团,让她咬住。

阿吉还在东屋收拾,床已经铺好了,可王妃带来的衣裙太多,她得一件一件地挂进衣橱,总是叠放在箱笼里容易压出折痕。

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依稀觉得王妃才进去没多久,大概一刻钟左右,西屋那边就传来了一点动静。

如今后院可就她一个丫鬟伺候,阿吉连忙将手里刚刚展开的长裙放回箱笼,匆匆朝外走去。

挑开东屋的帘子,同时跨出一只脚的阿吉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推着轮椅离开西屋的王爷。

赵璲的视线只扫过她的裙摆,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叫青霭过来。”

回神的阿吉赶紧去前院传话。

等阿吉带着青霭赶回来,惠王爷已经把自己推出了堂屋门口,正在日头底下晒着。

青霭忙推了王爷去前院。

轮椅消失在游廊前方,后院恢复了沉寂,阿吉来到西屋门前,刚要开口,忽然听见人跨进或跨出浴桶时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