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
姚黄慢慢吹着喝完一碗汤,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双颊红扑扑的。
她既觉得自己用不着这么天天换着法子的补,又禁不住高娘子的好厨艺,只得跟惠王爷抱怨:“二爷瞧着吧,年底的时候我肯定比咱们刚成亲的那会儿要胖上一圈。”
赵璲扫眼她羊脂般白腻的脖颈,默默喝王妃舀给自己的排骨汤。
饭后,夫妻俩在各自的院子里稍微洗漱片刻,姚黄就来前院接惠王爷了。
青霭、飞泉都不放心让王妃单独推王爷出门,不敢跟王爷开口,便巴巴地用眼神请示王妃。
姚黄笑道:“喜欢逛你们兄弟俩自己逛去,别跟在我们夫妻身边碍眼。”
这样的拒绝是防着隔墙有耳。
大伯子青霭、小叔子飞泉越发得哑口无言,只盼着提前搬过来的那些暗卫尽心当差,别叫王爷王妃遇险。
飞泉上前打开紧闭了三日的东院大门,待王妃推着王爷走出去后,再从里面关上。
门前是一条能容一辆马车从容经过的石板路,石板路另一头就是那条五丈来宽的河流,两侧岸边间或种了些垂柳、桃、梅等树,亦有石阶埠头自岸上延伸到水边,供人停船或是蹲在水边洗衣择菜。河道大体通直,一眼望过去,从东到西竟有五座石桥横跨其上。
明亮的夕阳打西边洒落过来,没了晌午的灼热却依然刺眼。
街坊们大概都在家里用饭,路上暂时没多少人,姚黄指着东边道:“咱们先往这边走,逛到最远处的那座桥拐去对岸,绕回到旁边这座桥,然后去前面的主街看看都有哪些铺子,二爷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