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璲转过来:“虽然模糊,但我能看见你的动作。”

姚黄:“刚刚有只蚊子,我帮你赶走了。”

惠王爷唇角微扬。

姚黄瞧见了,惊奇道:“原来二爷也会笑!”

惠王爷的唇角立即恢复了原样,人也偏向河面。

姚黄随手折了一截柳条,悄悄地探向他的脖子。

赵璲压下柳条,提醒道:“对岸有人。”

姚黄没去看有哪些人:“有就有,你我正经夫妻,闹一下怎么了?”

赵璲便松开手,由着王妃轻戳了两下。

他木头一样,姚黄指着最东边的那座石桥道:“十九上午,我去桥上站着,你给我画幅画?留着当纪念。”

赵璲:“为何是十九?”

姚黄再戳他一下:“少装傻,明明记得比我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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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很喜欢惠王殿下的画, 但这次她将作画地点选在灵山镇的石桥上,为的是让惠王更习惯置身于人群之中,更习惯来自周围的视线, 所以第一次带惠王出门那日,姚黄便先跑到石桥上问他桥上的景色好不好看,如此她真的开口求画时,才不会显得过于突兀。

姚黄十七岁了, 在此之前,都是她的亲友想方设法地哄她开心, 惠王殿下是唯一一个让姚黄费了这么多心思的人。

可谁让惠王是她的夫君,是要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几十年的枕边人?

她的荣华富贵来自惠王殿下,单单这点就值得姚黄在他身上下功夫, 而惠王殿下对她的宽和纵容、惠王殿下脸上终于出现的短暂笑意,都让姚黄在帮惠王爷找回活气这件事上变得更有动力、干劲十足。

“怎么不说话了,到底帮不帮我画啊?”

姚黄定好了画画的日子,偏惠王爷迟迟没给答复, 只好扯了扯他的袖子。

赵璲眼前蒙着青色的裙带,却依然能看清王妃央求的眼神。

片刻后,他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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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殿下喜欢待在书房, 从京城出发时就带了两箱书一箱文房四宝,其中还包括作画可能会用到的一匣子颜料。

十八傍晚青霭、飞泉就把颜料、画架、小几等物件准备好了,次日吃过早饭, 姚黄推着惠王爷出发, 小堂弟飞泉提着东西跟在后头。

日出东方,站在桥上朝西看的姚黄晒不到日头, 惠王爷的轮椅停在岸边的一棵垂柳后, 既能让他看清王妃的衣裙面容, 又能在日头升高时免了他被烈阳暴晒。

飞泉先帮王爷支起画架摆好颜料,姚黄一边在桥上活动身体,一边琢磨摆什么样的姿势。

六月中旬并非农忙时节,两岸闲散的街坊还是挺多的,被廖家秀才夫妻的阵仗吸引,陆续凑了过来。

“廖秀才,你们这是要作画?”

飞泉笑着应道:“是啊,我二嫂特别喜欢咱们镇上的风景,正好我二哥擅长作画,便来画上一幅。”

镇上读书有出息的儿郎都不多,更别提作画这种更需要技巧与财力支持的雅事了,街坊们兴趣更浓,有人还特意跑回家提了板凳过来,一副要看廖家秀才画完全程的架势。消息渐渐传开,越来越多的街坊朝此聚集而来,且男女老少都有,再不是单单妇人。

赵璲看向桥头的王妃,今日王妃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上襦、一条素白的齐腰长裙,蓝色很显端庄沉静,适合这样被人围观入画的场合。王妃的脸也是微微低垂的,一手扶着旁边的护栏顶端,像是在赏鱼,又像是藏了什么心事。

守在周围的街坊们见廖家秀才拿起了画笔,在飞泉的示意下都停止了交谈。

赵璲先画王妃所立之处的一段石桥。

镇上卖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