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惠王爷开口了:“可以,不过每次作画时你们一家人需在堂屋提前准备好,待我到了,我会直接作画,不想听任何闲言碎语。念在孩子们小,我能容忍三次喧哗,再多此事便作罢。”

齐员外大喜过望,连连保证一定会遵守规矩。

老人家一直将年轻的小两口送到门口才告辞。

待飞泉关上大门,姚黄转到惠王爷前面,稀奇道:“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跟你要一幅画都得哄着才行。”

飞泉悄悄地溜进了前院的倒座房。

赵璲仰头看王妃:“你求画时有哄我?”

姚黄笑笑,俯身扯他的袖子,边晃边道:“这样就叫哄。”

赵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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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

画了一上午的画, 回来休整片刻就该用午饭了。

姚黄问起画的事来:“二爷为何迟迟不画我的脸?”

上次在王府作画,惠王爷用了一下午画她的衣裳画罗汉床以及周围的窗景陈设,单单把她的脑袋留在晚上继续画。后来有了罗汉床上的那一番折腾, 姚黄便猜测这人在故意拖延时间,把她熬困熬睡了,他好成事。

赵璲:“人多眼杂。”

王妃站在桥上,众目睽睽之下, 少数几个好色之徒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王妃,一旦王妃的面容落在画上, 好色之徒便可以打着赏画的幌子觊觎王妃之美。

姚黄细品一番,笑道:“那我今天真是选对了裙子。”

满满一橱柜的衣裙,这套蓝衣白裙最不出挑, 姚黄是这么想的,她要夫君在户外为自己作画的举动已经够出格了,衣裙再过于艳丽,周围聚集而来的街坊究竟是为了惠王爷的画还是她?打扮得素净些, 让街坊们都专心簇拥着惠王殿下才是姚黄的初衷。

没想到还误打误撞上了惠王殿下的“小气”。

赵璲慢条斯理地用着饭,等王妃收回视线开吃了,他才不经意地看向王妃身上的浅蓝襦衣。

平时的王妃艳如牡丹, 今日被浅蓝的色调压了几分艳,添了静水般的清丽柔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