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以为惠王爷忘了昨晚的话时,惠王爷来陪她“歇晌”了。
王妃没出来迎接, 可能已经睡了,也可能是因为夏日寝衣单薄不好露面, 赵璲看着身下的藤椅完全进了东屋,便示意飞泉退下。
飞泉保持低头的姿势,从外面带上屋门。
赵璲刚要推动藤椅的大轮, 架子床上有了动静,王妃穿着一套浅碧色绣了荷花的绫衣走了出来,垂着眼,脸颊绯红。
赵璲收回视线, 看着自己的双腿。
昨夜兴头上一时冲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定下每日晌午都来陪她歇晌的新规矩,可终究是青天白日, 这般行事,王妃真的愿意吗?昨日王妃才夸他是君子,真正的君子又怎会贪欢到如此地步?
王妃到了近前, 推着他朝床帐走去。
停好轮椅, 王妃径自爬了上去,背对他侧躺。
已经到了这个位置, 赵璲不好再喊飞泉进来推他离开, 沉默地撑到床上, 闭上眼睛平躺。
其实一个月陪王妃六晚、每晚只要一两次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大白天的,姚黄心跳如雷了好一会儿,旁边的惠王爷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他就是过来陪她纯歇晌的。
可姚黄又不是才嫁过来那时候了,怎么可能会信?
惠王爷就是矜持呢,再想也得先找个由头,或是要她先开口或动手。
是所有王爷、高门子弟都这般做派,还是单单惠王爷脸皮薄,又或是惠王爷因为腿废了才变成的这样?
腿好好的,他根本不需要跟她分房睡,自然也不需要隐忍几天的火。
是她先商量的夜夜同眠,惠王爷顾虑腿上的不便无法应承,才想了利用歇晌来分摊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