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这样,殿下会不会不高兴?”

惠王不需要别人的怜惜,太子肯定更不需要。

赵璲看着怀里的太子妃,道:“不会。”

他确实不需要别人的怜惜,但她不是别人,有这么一个人心疼他吃过的苦,赵璲只觉得暖。

姚黄将帕子往下扯了扯,露出自己的眼睛,也就对上了头顶太子正看着她的温润双眼。

太子低了下来,唇轻落在她重新闭上的眼睛上。

姚黄听到了细细密密的竹叶随着风簌簌摆动的碎响,脑海里就又冒出三年前的惠王独自坐在这边用一双沉寂的眼木木地望着周围同样幽寂的竹林的孤单身影。

姚黄抬起手,紧紧抱住太子的肩膀,第一次太子都要离开了,姚黄却贪婪地追了过去,要一直一直地亲下去。

太子妃的心疼很纯粹,因为心疼,所以要越发地对他好。

太子心口的暖却迅速变成了一团火,当他无法掩饰自己的火时,捧着他的脸亲得正温柔的太子妃忽地不亲了。

赵璲仰首,将太子妃的头按在肩膀上,不想让她瞧见他的尴尬。

姚黄扫视后院这一圈扶栏,脸颊顿时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嗫嚅着问:“要,要在这儿吗?”

扶栏比梳妆台台面高了很多,可太子连更加艰难的撑移都坚持下来了,她屈膝站一会儿又算什么?

赵璲:“……”

他真没太子妃想得那么贪色,更没太子妃以为得那般不守礼节,幽池那次是太子妃穿得太大胆了。

“厨房有孔师傅发好的面调好的馅儿,今晚你辛苦一回,就在这边吃吧。”

太子声音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