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摸他的领边:“谁让你明日还要当差呢,我有去探望大公主的理由,殿下这里我实在找不出来,好在就一晚,嗯,或许殿下还很高兴这一晚既不用哄钧哥儿也不用陪我,是不是?”

赵璲看着太子妃作乱的手,道:“你高兴可以少陪我一晚,所以才会用同样的心思揣测我。”

姚黄:“……我有什么可高兴的,殿下这么俊,我巴不得每晚都给殿下侍寝。”

赵璲很想提醒太子妃昨晚她还哭着骂他是不是驴子转世,但这话太子妃能骂,他实难启齿。

“我住宫里,不用等我。”

极力忽略太子妃压上来的身子,赵璲扶她坐正,再快步离去,上午她要去康王府,此时劳累一番不合适。

姚黄也希望今晚太子留宿宫中,不然她去哪太子都要跟着的话,母亲会高兴女婿黏女儿,永昌帝未必高兴儿子太黏儿媳妇。

从上午到晌午姚黄都是在康王府过的,康王也在宫里当差,王府只有女眷跟孩子们,热热闹闹的别提多快活了。在这边吃过席面,姚黄直接带着钧哥儿去了跟太子府只隔了三条街的姚家新宅,陪母亲、嫂子待了一个时辰再回的太子府。

此时刚刚申时,提前过来的柳嬷嬷已经吩咐太子府的旧人备好了幽池的水。

乳母带钧哥儿去歇晌了,姚黄也有点困,决定睡醒了再去戏水。

宫里,太子一如既往地勤勉当差,虽然偶尔会想一下宫外的太子妃在做什么,但很快就会理智地压下这种念想。

赵璲是真没打算今晚就出宫去找太子妃,一来确实只有一晚,他不想让太子妃笑他连一晚都不能等,二来出宫就得跟父皇报备,赵璲想不出该如何跟父皇开口。

酉时快下值前,乾元殿的小公公送来一封信,没等太子拆开就告退了。

信封上空无一字,但能差使乾元殿宫人的只能是永昌帝。

赵璲已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却还是得打开确认,取出信纸,上面果然用朱笔写了一句话:去吧,钧哥儿习惯天天见你了。

太子面上隐隐发热,然后一直在工部逗留到所有官员差不多都走了才带上青霭出了宫。

太子府就在皇城西边,惊雾一溜小跑很快就将太子送到了旧居。

赵璲来到明安堂,却只看到了哄着钧哥儿玩的乳母,太子妃吃完晚饭刚去了湖心殿,今晚也会在那边睡。

刚吃过饭的太子妃肯定不能马上下水,赵璲便回前院沐浴更衣。

太子洗得快,因为主子们时常回来而继续留在旧居掌勺的孔师傅菜也烧得快,及时送来三道新出锅的炒菜。

太子心不在焉地吃了七分饱,漱过口后带上青霭去了后花园。

夏日天长,天边还残留着一抹夕阳,赵璲沿着连通湖岸与湖心殿的廊桥独自而行时,迎面吹来的一丝风仍带着白日的暑气与湖水的潮气。

湖心殿是一座小岛,太子妃一个人留宿这边不需要太多人伺候,近身的只有柳嬷嬷、阿吉,再就是原本就负责打扫湖心殿的两个小公公与两个宫女,此时太子妃要游水,这四人里只安排了一个公公在廊桥这边守夜,防着有外人擅闯,其他三人都可以回房休息了。

太子来得悄无声息,青霭让守夜的小公公锁上廊桥这头的门便去歇下,他再同守在后殿这边的柳嬷嬷低语几句,等柳嬷嬷找个借口把阿吉从幽池那边唤走,一直等在暗处的太子才缓步朝幽池行去。

夜幕正在降临,通往幽池的小径上设了两座灯架,绕过不长却足够隐蔽的假山小道,幽池岸边便只有一盏灯了。

才下水没多久的太子妃游得正欢,等她游了两圈在岸边站定抹了把脸看向假山小径时,整片视野都如阿吉离开时一样,除了天色更暗了一些,而太子妃只随意地扫了一眼,并未注意到她留在岸边的衣裙旁多了一套男子的衣衫。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破水声,没等姚黄扭头,一条有力的手臂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拉,当姚黄撞进对方硬邦邦的胸膛时,对方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