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
赵璲闭上了眼睛。
他从小敬畏父皇,因为父皇拥有这宫里以及全天下最高的权势,离帝王越近的人越要谨言慎行。
他缅怀父皇,因为父皇给了他远超其他皇子皇女的圣宠。
可如今,他接替父皇成了那个最有权势的人,他的妻子不必再为每一次出宫而寻找合适的理由,他的子女不必走他小时候走过的冷清路。
从小到大,赵璲习惯了守礼,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君子,他也会为得到帝王之权而窃喜。
姚黄早就习惯了自家夫君在做这些事时的沉默,但他毕竟是个活人,无论力道轻重还是时间长短都能泄露他的某些心思。
譬如姚黄第一次骂他的时候,残疾的惠王立即就缓了,显然是误会她真的在生气。
譬如姚黄第一次嫌他长得太那个时,残疾的惠王立即就完事了,可见矜持的皇子受不得民间的粗话。
譬如姚黄第一次在他耳边唤太子时,还坐在马车里的太子就管不住自己了,说明他也会为“升官”高兴。
如今她一喊皇上,身后的新帝就摆出一副他的力量也随着身份的上涨而增强了的架势,姚黄就知道他有多喜欢能当这个皇上。
姚黄喜欢这样的夫君,喜欢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清清冷冷无欲无求一般,到了她面前就彻底活了过来。
半个时辰,或是更久,新帝终于舍得离开她了,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姚黄艰难地转个身,趴到他怀里,随着他的呼吸一起起伏。
赵璲拉起被子,盖住皇后还在不停浮起新汗的肩膀。
等姚黄缓过来的时候,新帝已经平静如初了。
姚黄摸向他的脸,从下巴到眉峰,再从眉峰到下巴。
有些痒,赵璲握住皇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