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腿褪裤子的声响。

姚黄的心提了起来,王府富贵,光内室各处就点了好几盏灯,屋子里不说亮如白昼,至少也堪比外面的黄昏光景,比新婚夜的喜烛亮堂多了。

她背对王爷半撑起来,一边掀被子一边道:“我去熄灯吧。”

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不用。”

姚黄侧躺着,急得想哭:“太亮了,我睡不着。”

赵璲看着她绯红的脸微微颤动的睫毛,左手撑床,右手将她掰正,慢条斯理地帮她解开中衣。

但凡他的腿没事,就算他是王爷,姚黄也不会这么干躺着,怎么也得躲一躲。

可王爷有腿疾,姚黄只能双手掩面,颤颤巍巍地随了他。

轮到裤子,赵璲拿走姚黄的枕头,让她往上躺躺。枕头与床头板中间还有一尺多宽的距离,姚黄的脑袋抵住床头板的话,赵璲帮她会更方便。

姚黄发颤的声音从指缝间漏了出来:“我自己来吧?”

女医都说过,要她伺候王爷,不是王爷伺候她!

惠王回答的语气很温和:“不用,听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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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王妃传唤,谁也不得进去扰她。”◎

夜晚的烛光有种春水般的温柔, 又像最最轻盈的薄纱毫无重量地罩在了姚黄身上。

姚黄又想起了选秀前的日子,家里的武夫爹把她当宝贝疙瘩,凡是姚黄想要的想玩的, 爹就是要花掉他辛辛苦苦藏的私房钱也要给她买。哥哥对她稍微比爹差一点点,那么老沉的身板真敢让她背,但哥哥给她当马骑的时候更多,她要摘外祖父家的柿子时, 常常踩着哥哥的肩头扶着树站起来。

娘算是对她最严厉的人了,姚黄小时候贪玩天黑也不回家, 急得直哭的娘能抄起烧火棍打她的屁./股,可姚黄照样敢把娘的一些命令当耳旁风,该溜出去还是溜出去, 直到她渐渐懂得道理,变成个知道不叫爹娘担心的半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