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璲看了,再去看她的指甲:“下次备条手帕给你抓。”

姚黄:“……你肯轻点,我也不会这样。”

赵璲继续看书。

姚黄下了床,指着轮椅道:“你先下来,我要换条新的褥单。”

赵璲扫眼轮椅,道:“凑合睡一晚,明早让丫鬟换。”

姚黄:“好啊,你睡里面。”

她不像那么娇气的人,连几处破丝也受不了,赵璲再去检查里面的褥单,终于发现了那团湿渍。

养尊处优的惠王爷不想吃这份苦,当然也不会委屈他的王妃,对着书道:“你先去洗,洗完再换。”

姚黄:“我去给你拿巾子。”

赵璲默许。

巾子交给他,桶也提到床边,姚黄提了另一只水桶去了里面。

她用的时间更久,出来后赵璲已经收拾好了,穿着他并未沾染到多少汗水的中衣坐在轮椅上,床上的被子堆在角落,那条褥单被他扯了下来,还给叠了叠。

姚黄小声嘀咕:“浣衣房的丫鬟不知道要怎么想……”

赵璲:“都学过规矩,不会乱嚼舌根。”

姚黄再瞪他一眼,将褥单丢到竹篓,去衣橱里翻了一条新的铺好,总算可以熄灯睡觉了。

这一觉姚黄睡得很沉很香,只是做了一个羞人的梦,梦见王爷又挨了过来。

当姚黄猛然清醒意识到这不是梦时,王爷都快成了。

姚黄很困,忘了自家夫君的王爷身份,一边推着他一边往里躲。

她挣脱了王爷无力的腿,却没逃开他有力的臂弯,赵璲随手一捞,棉花似的王妃就滚回了他怀里。

“最后一回。”赵璲在她耳边说。

姚黄恢复些理智,睡眼惺忪地看着黑暗中王爷的身影,半推半就地应了,但也是有条件的:“不许再那么久。”

王爷说好。

然后姚黄就一直哭到了第一缕晨光透进窗纸。

呜咽得最凶时,赵璲哄她:“接下来几晚就没有了,这几天随你做什么,我不会再过来。”

姚黄昏昏涨涨断断续续地说胡话:“你当然不用过来,我都要死……”

赵璲拿手捂住她的嘴。

天彻底地亮了。

赵璲替王妃盖好被子,从脖子到脚都盖得严严实实,才叫了青霭进来。

坐着轮椅离开内室,赵璲跟阿吉五个丫鬟说了大婚后对她们说的第二句话:“除非王妃传唤,谁也不得进去扰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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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真做过这些事?”◎

熟睡的姚黄翻了个身, 肌肤与锦被摩擦引起的不适叫她蹙起眉头,醒了。

透过两层纱帐,她看到了窗边明亮的光。

旁边的被子是平的, 王爷……

想起天亮前的那一场,姚黄蓦地一阵尾骨发麻,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发现她竟然还光着。

暂且不能叫丫鬟进来了, 姚黄抱着被子坐正,刻意忽略那人留给她的东西, 姚黄顺着被子找了一圈,中衣在枕头一旁,中裤在脚底下, 小衣……姚黄记起来了,完事后王爷体贴地帮她擦了擦,定是随手抓了她的小衣用!

一个晚上糟蹋两条褥单与小衣,他可真行啊!

系好中衣的带子, 裤子也穿好,姚黄将褥单塞进已经装了半满的竹篓,挑起帷帐散散味, 又给自己倒碗水,扶着腰坐到了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王妃,披头散发, 两眼浮肿, 中衣领口处还隐隐露出个红印?

穿衣时晕晕乎乎根本没往自己身上瞅的姚黄疑惑地挑开领口,震惊地找到了更多的痕迹, 分散在锁骨以下腰线之上, 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 最触目惊心的是落在她左肩头的一个明显的掌印,那是王爷禁锢她不许她躲的证据!

姚黄瘫到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