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直接无视旁边的陆驰舟,朝宁知醒伸出了手,声音暗哑:“知醒,你过来。”
宁知醒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与他对峙了好几分钟之后,竟主动挽起了陆驰舟的手:“多谢薛总的好意了,可是我已经有人陪了,并不需要你。”
一瞬间的时间,薛宴的眸光倏然变冷,但他的语气还是很稳:“这个时候你不要说气话。”
虽然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又闹了什么矛盾,这在陆驰舟看来,是个好消息。
为了给宁知醒帮忙,更多的是满足自己的私欲,他主动揽着宁知醒的肩,就像是把人抱在怀里一样:“薛总,不好意思啊,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你的确是打扰了我和醒醒独处的时间,你能不能先离开?”
感受到肩上陌生的触感,宁知醒的心理疾病好了,但心底仍有些不适,她强压下这份不喜,抬头看着薛宴,带着微笑:“驰舟说得没错,薛总,您的到来的确是打扰我了。”
薛宴遏制住自己的冲动,只看着宁知醒:“如果你是因为刚才那件事的话,我向你道歉,没能及时告诉你是我的错,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在外一直心高气傲的薛宴,就算是最落魄的时候,他也永远是最矜傲的模样,哪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如果可以,陆驰舟倒真想录个视频下来,给江城众人都看看。
陆驰舟得意地笑:“薛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他将宁知醒抱得更紧,挑衅一样看着薛宴。
眼看着薛宴忍不下去了,宁知醒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又想对陆驰舟动手,她当即站了起来,挡在了陆驰舟面前。
可能只有最了解的人,才知道什么样的话才最伤人,她的神情极为冷厉:“薛宴,如果你要对他动手,无论是刚才的事,还是你即将要做的事,我都永远无法原谅你。”
话音一落,薛宴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你真的想好了?”
宁知醒没有犹豫,直接点头:“我早就想好了。”
薛宴似是被气笑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渗人:“好,那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薛宴只丢下这话,人立马离开。
只是他走前的那句威胁,让陆驰舟心中不太安稳:“知醒,刚才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刚才与薛宴的一场对峙,已经耗尽了宁知醒最后的力气了,她几乎是瘫软地坐在了长椅上。
“他薛宴有的是手段,可他那么傲,是不会回头的。”
可真要放手的话,又何必和她离婚,离婚后又来装深情这么一出戏呢?更何况,宁知醒站在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会甘心如此吗?
陆驰舟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宁知醒似乎也料到了陆驰舟心中所想,她犹豫了一会儿,转头对陆驰舟说:“我们结婚吧。”
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一股狂喜瞬间从天而降,砸得陆驰舟头昏脑胀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没有听清,在巨大的心跳声中,再次问了一遍:“你刚才说的什么?”
宁知醒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像是机器一样诉说着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