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宴在和宁小姐离婚的时候,早已把自己在薛氏的股份转给她了,现在他手上没薛氏股份,我把公司给了他,那他得到的,也只有这个职务而已。”

老太太露出笑容,好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这个时候她还要感谢宁知醒,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薛宴想要拿回薛氏,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既然事情落到了宁知醒的身上,她这样安然坐着也就不太好了:“那如果我现在将股权转回给薛宴呢?”

这也是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薛兆诚得意笑着道:“就算是你现在马上写股权转让,那也有生效期的,你当薛氏股权是店里买卖东西,随便转手的吗?”

宁知醒看着上面那两个虚伪的人,忽然得意一笑,又做惋惜状:“那可真是太麻烦了,薛宴,看样子我现在帮不了你了啊。”

薛兆诚虽然痛恨宁知醒,但这个时候,她最好别掺和这件事比较好:“宁小姐,说到底今天是我们薛家的大事,你还是不要插手。”

宁知醒接过徐楼递来的文件,这是当初薛宴给她签的离婚协议,她当没有听到薛兆诚的话,对大家道:“我知道,大家跟他的想法一样,觉得我只是空有这些股份,不该掺和薛家的事情,但很不好意思,我今天过来,的确是为了帮薛宴的。”

说着,她看向台上的老太太,嘴角勾起:“你们也都知道,薛宴之所以离开薛氏,是因为老夫人不同意我们结婚,但这不足以拿继承权来开玩笑。”

老太太冷眸盯着宁知醒,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再摆自己一道吗?

“所以你来这里,是想说些什么呢?这个男人不还是抛弃了你,用这么多钱打发你还觉得不够?”

宁知醒性格向来直接,不喜欢浪费口舌:“我说这么多,也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老夫人您,不管以前对薛家的人做了什么,就现在,薛家本该是属于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老爷子的律师也在这儿,要不要让他们再读一遍遗嘱呢?还是你想着再拖延,把薛氏卷空呢?”

这直白的话,险些让老太太喘不过气来。

“你!你又在这信口胡说!”老太太是下了狠心,找人要把宁知醒拉出去。

可没有人动,更不用说薛宴不会任由那些人伤害宁知醒。

而此刻,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外面明媚的光线透进来,等适应了外面的强光,大家才看清,来人是薛馥逸。

而薛兆诚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心中的预感更不妙了,这个六亲不认的人回来,是想要干什么?

薛馥逸穿着利落的西装,眼眸里似有锐利的光,脚下穿着高跟鞋也没耽误她走路,很快站在了老太太跟前,用着不轻不重地声音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为了爸一直守着薛家,可我现在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为了抢走薛家,你蛰伏这么多年,半截身子都快埋进土里了,你还没够吗?”

这话惊到了在场所有人,要说。刚才只是薛宴父子的质疑,那现在面对老太太亲女儿的言论,这可信度一下子就高了很多。

老太太狠狠盯着这个女儿,气得手都在抖:“薛馥逸!你想干什么?这是你对我该说出的话吗?”

薛馥逸眼眶有些湿润,却抬手一擦,又立刻恢复了以往冰冷的模样,转身看向所有人,她举起手上的一个小U盘。

“这里是我哥,薛兆诚转移集团账目的证据,在集团面临资金问题的时候,他却在着手转移财产。”

薛兆诚脸色苍白,下意识地就要去将那个U盘抢过来:“薛馥逸!你是疯了吗?”

薛馥逸轻松躲了过去,她没有感情的冷眸看着薛兆诚和林珍:“我没疯,疯的是你们才对,我和薛兆诚甚至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又有什么资格去掠夺薛家的资产?”

一个杯子,被老太太直接伸手砸在了薛馥逸的额头上,随着茶杯落地破碎,鲜血在她额头流下来。

可此刻,没人关心薛馥逸的情况,大家都站起来,纷纷质疑起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