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穿着打扮,和周围来客的寒暄都十分体面,但宁知醒总觉得,他的眼神中还藏着更多的阴暗面,这种眼神宁知醒很熟悉,以前的冯淮安也是如此。
而骆云河也似乎察觉到了宁知醒的注视,朝这边看了一眼,只是转瞬又收了回去,要不是宁知醒一直盯着他,根本发现不了这一点细节。
见她一直盯着那人,薛宴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拉回她的注意力:“你总是盯着他看,生怕自己不够引人注意?”
宁知醒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礼盒,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她心中伤感蔓延,眼神却愈发坚定:“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男人声名狼藉吗?”
若不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她早该开始为妈妈报仇才对,一直拖到现在,她有时候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
知道她内心的苦楚,薛宴抬手,捧着她的脸颊,低眸温柔:“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
宁知醒心头微滞,看着他忽然问道:“如果我想利用骆晚樱,让你去勾引她呢?”
果不其然,她就看见薛宴的面色沉了下来,裹挟着怒意的话正要说出来的时候,宁知醒忙讨好笑着:“我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
而另一边,骆晚樱走到父亲面前,一直低着头,就像是犯了极大的错误一样:“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骆云河年轻的时候帅气又多金,流连花丛,惹了不少风流债,不管是自己太太生的,还是外面的私生子,都有好些个,只是他们当中,大部分都蠢笨如猪,唯有这个女儿,从小成绩优异,音乐绘画这些艺术类的,也都十分出众。
只可惜,是个女孩子,还是个不太听话的女孩子。
骆云河看着她的眼神中,多少有些惋惜。
“你刚才……在跟姓薛的小夫妻两个说什么呢?”
骆晚樱反应很快,立刻回答道:“他们二位是您请来的贵客,我当然是在帮爸招待客人了。”
从前骆晚樱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捧着的掌上明珠,自己骄纵一些也没什么,但是在她当场取消自己与冯淮安的订婚宴之后,让她知道了,自己只是父亲的一颗棋子,必须听从他的话,否则等待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
骆云河眼神透着精光,仿佛已经将她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确是贵客,但轮不到你来招待。这话我已经给你提过醒了,今天还得在跟你说一遍,以后给我离宁知醒那个女人远一点。”
他的语气带着警告,让骆晚樱的脊背不由得发凉,只能乖乖点头:“我记住了。”
而骆云河在走之前,还不忘告诉她:“如果你是想故意接近薛宴的话,要当就当人家正房老婆,要是没这个目的,趁早把你那些小生意收起来,专心回来做珠宝生意,我可没什么耐心等你。”
当他离开后,骆晚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后背冷汗涔涔。
她一转身,就能见到宁知醒跟在薛宴的身边,两人对着展柜中的一颗异色宝石似乎有什么不同意见,离得很近在私下讨论着什么,仿佛周边与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只待在自己的世界中。
骆晚樱还是忍不住羡慕,好像真爱于他们来说,是很轻松的一件事,而自己无论与什么样的人接触,都要带有目的接近。
要当人家的正房老婆?骆晚樱只想冷笑,如今任谁看到他们夫妻两个,都要夸一句,薛总恐怕是江城最疼老婆的人了,想要拆散他们两个,是多么难的事情,就连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容瑜小姐都失败了。
在展厅里闲逛了片刻,没多久就快到拍卖会的时间了。
穿过那条长廊,即将走到拍卖会现场的时候,宁知醒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景辉父子两人,忽然紧张了起来。
“你怎么没跟我说,我爸和大哥他们也会来这?”
面对宁知醒的胆怯与退缩,薛宴有些不悦,但不能发作,只能忍着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收到了邀请,怎么?是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