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乖巧的小妹,本想招招手,奈何一动就背上疼。
“我想睡会儿,你随意。”
“嗯嗯。”淮小妹贴心上前,给桑叶盖好被子,轻轻拍打对方的肩膀,“睡吧。”
有人哄睡的桑叶很快就睡着了,侧着的脑袋,嘴角有晶莹的液体流出。
淮小妹好奇地凑近细看,用衣袖给她擦了擦,“嫂嫂肯定是饿了。”
话落,小妹朝门外跑去,径直去了厨房,对何氏大喊:
“娘,嫂嫂饿得流口水了。”
“蛋羹应该好了,我看看。”何氏揭开锅盖,热气腾腾,“好了,东西烫,我端过去就行。”
闻言,淮小妹又噔噔噔地跑走,到了房门口时放轻脚步,推门而入。
何氏端着蛋羹后脚进去,发现正睡着的人被小妹给唤醒,一脸茫然。
“吃蛋羹了,小心烫。”
“我来喂嫂嫂。”淮小妹有点兴奋,像是过家家一样,她扮演孩他娘,“呼~不烫了,啊”
充当孩子的桑叶:有人伺候,真香。
天色渐暗,最后一抹余晖中,一辆马车从村东头驶过。
堂屋里,一家五口正用着晚饭,院子里的大黄忽然开始犬吠。
何氏看向淮老二,“出去看看。”
“好。”淮老二放下碗筷,大步走到门口,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一喜,回头大喊,“是书礼回来了!孩他娘,再下碗面。”
屋子里的几人一听,纷纷撂下筷子往外走,迎接淮书礼的归家。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遇到事了?”淮老二一边拉马车,一边询问。
淮书礼瞄一眼自家娘子,对方正跟弟弟妹妹们一样,围着自己带回来的烧鸡,“休沐三日,自是要归家。”
家里更加热闹,淮老二跟何氏不停发问,在那边住的习不习惯?吃的怎么样?诸如此类的关心话。
淮书礼一一答来,余光一直盯着啃鸡腿的桑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饭后,一家人又坐院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时辰不早了,才各自回屋就寝。
进屋前,何氏拿来药酒交给淮书礼,嘱咐他给桑叶擦药。
“力道不能太轻,不然发挥不了药效,也别太重,叶儿怕疼。”
“好的,娘。”
他进屋,就见桑叶坐在梳妆镜前,一抬手,就龇牙咧嘴的。
“我的后背啊。”
“我来吧。”淮书礼赶忙过来,将药酒搁在梳妆台上,取下她发髻间的头饰。
披散开来的长发有人梳理,桑叶半眯着眼睛享受,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
没一会儿后,淮书礼温柔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好了。”
“谢谢哈。”她起身就朝床上走去,如往常一般躺下去,很快就弹起来,“痛痛痛!”
这时,她才发现淮书礼手中的药酒,不禁浑身一抖。
“我我我……我好很多了,不用再上药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娘子。”淮书礼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浅笑,“你我之间,不存在这些虚礼,而且,这是娘特意交待的。”
桑叶似乎发现眼前人腹黑的一面,心中暗道一句白切黑。
“我怕疼,不上药好不好?”
她伸手捏住淮书礼的袖角,微微摇晃,满脸可怜巴巴。
“好相公~”
就在淮书礼被突如其来的撒娇迷住时,许久不见的系统小兰兰冒出来。
宿主,支棱起来啊!抢过他手里的药瓶往地上一摔,大喊我不上药。
桑叶在心里翻个白眼:你那是暴力狂,说好我可以自由发挥的,别教我做事。
小兰兰:我只是提供一下建议,先下线了。
经此一遭,淮书礼从刚刚娘子的温柔中回过神来,握住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手,顺势拉着她在床边坐下。
“娘子放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