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银杏树,梦到了那个十岁孩子背著书包跑走的背影,还梦到自己脑子里想像的一直没有消失过的孩子的哭声。浑身湿透了两三次,实在撑不住了才搜了搜附近还开着的药房,出门的时候腿软得跟面条一样,上个两层楼停了四五次。
到家准备吃药才发现袋子里没有退烧药,他被烧成浆糊的脑子半天才回忆起来药店的人似乎是跟他说最近感冒的人多,过年工人放假,退烧药店里还没来得及补之类的。
他第一反应是去看看另外两间屋子有没有药,打开一扇门才想起除了自己现在住的这套,另外两套一个是毛坯房一个是比毛坯房还糟糕的出租屋,不太可能有药。
于是他迷迷糊糊地想去敲隔壁涂芩的门,人都快走到了才想起来现在是凌晨,不是一个年轻人在节假日里会醒的时间,只能又转身。
更晕了,他觉得自己再转一圈就可以直接栽倒到地上了。
他没穿外套,这地面还是大石的,摔下去不是摔死就是冻死。
也不错,就是会吓着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