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莉特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踩住老大的背拔出铁钳,又一脚踢开他的刀,砍刀立刻飞了出去。

铁钳比刀长多了,她用力握住钳子把手,像剪刀一样对着他的眼珠子就是一记猛凿,他失去一只眼睛,直达脑浆的疼痛让他爆发出哀嚎,贝尔莉特松开钳子,夺过他手里的砍刀,咔的一下割断他乱叫的喉咙。

“你们说我是什么?瘸腿的?嗯?”

贝尔莉特立在黑暗中,脚下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老大还在地上因蛋碎而翻滚,嘴里不停地“嗬嗬”着,贝尔莉特不计前嫌,好心地替他了结痛苦,动脉血一阵一阵喷薄而出,像水压不稳的花洒似的,一会大一会小,把她家墙壁上弄得脏兮兮的。

她抹掉模糊视线的血液,望着一地的狼藉,幌了神。

可恶的脏东西,把她家搞成这样,拉弥亚收拾起来肯定很糟心。

贝尔莉特吸了吸想哭的鼻子,捡起两把刀和铁钳,扔进壁炉里烧毁血迹,她的身体好久没活动过有些脱力,直愣愣倒回躺椅上。

累了,休息会。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沉寂,她望着劈啪作响的炉火,火光映在水汪汪的蓝眸里,满脸鲜血的她此刻看起来像个名副其实的魔女。

再过不久,拉弥亚推开门,他站在门口顿了顿,可能是在想为什么锁从外面被撬开了。

吱呀一声大门敞开,寒风卷走温度,雪花簌簌从他肩上落下。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