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这几天花销有些多,办宴席买各类酒肉蔬菜,花去有十六七两。

宋渔轻嗯一声,合上门,瞧见许镜盘坐在床铺上,床铺上开着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着不少铜钱,旁还散着一个半开合的红色册子。

许镜数着里面的铜钱,数好一百数用绳子穿好,直到一千文满算作一吊钱。

“这是收的礼金?有多少?”

许镜刚好窜好一吊钱,放到一边,抬眸看着她笑道:“估计有个七八吊的样子。”

宋渔坐到床边叹气:“之前娘还问我这次办宴席花得银钱是否多了些,说你人就是太实诚。”

“确定不是傻大方,不会过日子?”许镜挑挑眉笑问。

宋渔嗔了她一眼,主动和她一块数起铜钱来:“你还编排起我娘来了,我娘可没这般说。”

许镜唇角微翘,想了想道:“除了这些个礼金,还有大家伙送的鸡、鸭、和鸡蛋啥的,这阵子咱们家都不愁吃的。”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享受独属于夜里的宁静。

正房建得大些,隔成外间和里间,外间修的火炕床,里间则是放的普通木质床,若非冬日,许镜不爱睡火炕的,她前世是南方人,更爱睡木床一些。

如今深秋,天气冷了些,还不到睡火炕的时候,许镜和宋渔便睡的还是木质床,等彻底入冬了,她们便搬到火炕上去睡。

住进新院子,两人谁都没提分房的事儿。

哪怕许奶也知道宋渔已知晓许镜的女儿身,她们明面上仍是夫妻,分床睡,就该村里人说她们闹不和了。

许镜吹熄蜡烛,上床,宋渔已裹了薄棉被在里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