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好耳力,右侧车毂毂孔打磨不太平整,加上天气寒冷,导致木料有些问题,我带了修车器具,郎君娘子等上半盏茶的功夫,即可启程。”

“要我下来一同协助么?”

“不用,郎君与娘子在车上歇着就好,这点修理活计,我干了十多年,不是啥大事儿,郎君娘子请放心。”

“麻烦赵叔。”

回完赵大郎,这会儿小姑娘还被她紧紧揽在怀里,温香软玉,鼻尖都是小姑娘的幽香,垂眸便能瞥见那抹修长秀致的雪白,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吻落下乱痕,格外惹眼。

许镜稳了稳心神,撇开视线去。

她有种不舍得放开的感觉,但显然不行,恋恋不舍松开手臂。

“没事吧?”顺手将小姑娘扶正。

宋渔刚一直趴在她怀里,耳边能听见她沉稳的心跳,说话时胸腔的振动,整个人都被她浓郁的气息包裹。

腰上紧箍的手臂,存在感极强,压着她直不起腰,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裙渗透进来,让她那一块的皮肤都有些酸麻发烫。

她撩了撩有些凌乱的发丝,红着耳尖,这才扶着她的手臂,软软支起身子,抿着唇瓣与人拉开距离。

“还好。”

这下两人都没有说话,许镜是有点心虚,她刚才竟然想欺负人家,视线又忍不住往小姑娘那边瞄。

宋渔则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两人视线又是在空中不期而遇,气氛似乎比刚才更微妙了些,甚至有些灼热。

许镜不知道说什么好,坐直身子,干巴巴道:“赵叔很有经验的,应该很快就能好,咱们买的车厢还是质量差了些,后面换更好一些的……”

宋渔听她说着,不知为什么就有些想笑,又看她那微红的耳朵,心头闪过一个猜测,凝眸含笑:“阿镜,你在害羞么?”

许镜止住话头,稳住自己作为年长者的气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耳朵好红啊。”宋渔抬手,冰凉的指尖在她耳朵上,点了点。

像是蜻蜓点落心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许镜嘴硬,抬手扇了扇:“刚才一下惊魂,一激动便这样了。”

“是么?”宋渔笑吟吟注视她,嗓音仿佛在舌尖儿卷了一圈,含着一丝揶揄和打趣,让人耳廓似被羽毛挠了挠,有些氧意。

许镜颔首,一本正经道:“是的。”

宋渔噗呲笑出来,她觉得这样的阿镜好可爱。

果然赵大郎修理经验丰富,比他给出的时间还短,就修好了车,又开始启程。

许镜掀开窗帘子往外瞧了瞧,有小片的雪花落下来了,希望他们能尽快回家,千万别被困路上,不然非常麻烦。

“又下雪了。”

“嗯。”许镜放下帘子,将冷空气隔绝在外。

“阿镜,打算如何与我演亲密戏,让我娘相信。”

许镜刚坐好,就听宋渔含笑开口问。

许镜动作一顿,看向她,思考两秒,笑道:“这简单。”

宋渔困惑眨了眨眼睛。

“这般。”许镜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快速退回来。

叫她刚才调侃自己。

宋渔一下僵住,目光含了些震惊看着她,脸一下就红了,热得耳根子也一块染了绯色。

“这般让你娘瞧见,总不会认为我们没同床,关系清白了。”

许镜笑眯眯说着,目光却不自主流连在小姑娘润泽的唇瓣上,其实她还想再过分一点,但是又怕吓到对方。

亲脸颊还能说女子间关系亲密,吻唇……许镜不敢深想下去,怕自己变禽兽。

“如何?”许镜把皮球踢回去。

宋渔满心都是欢喜,和心间沁出来的甜意,嗔了她一眼:“什么如何。”

许镜敛了敛神色,目光锁住她,嗓音沉稳:“其实我还能让目光不那么清正。”

“什么?”宋渔没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