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小姑娘喝了药,秀眉敛起,略有些苍白的唇瓣沾了药汁,看着可怜巴巴的,怪惹人怜爱,赶紧给人唇边塞了枚蜜饯。
蜜饯的甜味儿没压过口腔里的苦儿,舌尖依旧苦得发麻发涩,宋渔也没少喝药,每次都受不了这味道,强硬自己灌下去。
许镜端走她手上的碗,又伸手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还是滚烫得很,将一袋蜜饯塞她手心里:“多吃几颗,散散嘴里的味儿。”
她闻着那股残留的中药味儿都觉得难闻,小姑娘还得喝上几幅,觉得自己舌尖上似乎也沾染那股苦涩的中药味儿,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好,谢谢阿镜,”宋渔说话有气无力,病恹恹的,唇角勉强勾出一点笑来,“往年也这般的,我容易着凉,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瞧着她乖乖的模样,许镜给她掖了掖被角,又揉了揉她脑袋。
“这么客气作甚,你好生休息,等发过汗,便能好上许多。”
宋渔嗯了声,整个人都软软的,想了想还是道:“以前在宋家,我病得还频繁些,来了这边反而身子好了许多,阿镜勿要担心。”
“好,我知道了,你少说话,后面又得嗓子难受。”
许镜将她塞进被子里,念叨。
宋渔笑了笑,闭上嘴,嘴里还有些犯苦,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安静躺在被子里当病人。
许镜本来打算将她们年前第一次酿的酒,从酒窖里抱出来开封,给宋渔一起尝尝味儿,现在只能再推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