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手:“爹闲着也是闲着,女婿的地在哪儿?我看看去,能帮着挖几捧草也是好的。”

宋渔哭笑不得:“家里有请短工来做的,不用爹你忙活。”

“让他去吧,他在地里干了大半辈子,闲不住的,你不让他做,他还骨头缝里发痒,浑身刺挠得慌。”

宋父讪讪笑笑。

安排好宋父,因着许镜不在,母女俩便直接回的宋渔屋子,外间案几上还堆着宋渔裁剪到一半的布料。

宋母一看那衣裳颜色,就知晓女儿是给女婿做的,笑道:“娘针线活也还不错,跟你一块做吧,咱们也好说说话。”

宋渔嗯了声,抬眼看向宋母:“娘,刚爹在,我不好说,现在就剩咱们两个,奶这般对你们,你们就没想过分出来过?”

“大哥、二哥都已经成家,只有船儿还小,需得你们多操心些。”

宋母闻言一顿,捏着针在额前头发上刮了刮,磨利些,叹气道:“我倒是巴不得分家,你爹是个有孝心的,人又老实,你爷你奶不可能答应咱们三房出来单过。”

宋渔决定还是把该说的说出来:“可是你们若是空手回去,不还是得被奶骂?”

“她骂就骂吧,我们又少不了一块肉,你也别想着借钱给我们,给的钱,我们用不到,还不是给那几个用了。”

宋渔心头很是不是滋味,抿唇:“那娘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过么?”

宋母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先这么凑合着过吧。”

这句话让宋渔也跟着沉默了。

“可是娘,人不立起来,谁都容易过来踩一脚,我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还说过。”

“娘,我说句大逆不道的,爹太老实了,大伯跟二伯两家人,究竟是什么人,您心里不知道么?还要这般忍让,不怪乎人欺负咱们家。”

“你这孩子。”宋母瞪了宋渔一眼,倒也没生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您太惯着爹他了一些,您陪着他一块忍让,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他们都来欺负你们。”

宋渔忽地灵光一现:“不如这样吧,让爹自己回去,您多在我们这儿住一段时间,反正我爹要孝敬爷奶,让他自个儿孝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