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说今天要陪宋渔看账本,两人吃完饭,就到书房一块看账本。
找酒楼的事儿,缓个一两天也不打紧。
反正她酿酒坊生产的高粱酒和果酒名气,已经借由福生酒楼打出。
一些酒楼和脚店观望后,过段时间,估计也会有酒楼或脚店的采购管事来找她。
五月初,再过段时间就是五月中旬,到时候就得修进矿区那条路了。
那条路开采出来,矿区挖矿又得要人,少不得一些看守和差役要到这边来,买酒喝。
祝小将军背后之人,地方官府都能把控在手里,必定是朝中大人物,不知何时才会解封矿区消息。
若矿区解封,必定带动东阳县城这一片的发展。
五月初五,端午佳节。
这个端午节,许镜在许家自己过,不过老丈人那边还是要去走个礼。
吃完丰盛的晌午饭,许镜和宋渔带了端午礼,由赵大郎赶车往七里屯宋家去。
“爹,娘怎得不在?”
许镜和宋渔进了宋家,才发现宋母不在,宋船儿也不在,只有宋父和宋三郎、宋四郎两家子在。
宋父闻言,搓搓手,黝黑廋削的脸上有些尴尬。
“咳咳,你娘今儿端午回了娘家去,便不在家。”
宋四郎知晓这事儿和出嫁的妹妹无关,都是亲奶逼着他爹娘出嫌隙,处处让娘难做,娘不愿意跟他这三妹开口借钱的事儿,被逼得回了自己娘家,而他这三妹,反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他心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宋渔蹙眉,感觉她爹没说实话,看向她二哥宋四郎:“二哥,你知晓么?”
宋四郎叹口气,他的心情复杂,心里虽然明白没有自家穷,就找亲戚借钱的道理。
可听说他这妹夫都开起酿酒坊来,家里又有田又有地,稍微搭把手也不愿。
宋四郎心头到底还是有些埋怨的。
奶骂的话是难听,说的却是现实,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就是爹说的这般,今儿不是端午么,你们该晌午来,还能吃顿晌午饭。”宋四郎避重就轻道。
按惯例,两人提了一点礼,到宋家正房,去给宋爷宋奶送礼。
不成想倒是先撞见宋宝珠,宋宝珠瞧见宋渔,哪怕许镜在场,颐指气使的高傲态度也没收敛半分。
她抬起下巴,鄙夷瞧了眼许镜手里的礼盒:“有些人啊,娘家困难了,都不愿搭把手的,面子功夫倒是做得十成十。”
“哪里像得莲儿,就算在夫家不好过,也省吃俭用,抠钱出来,想要帮衬一把娘家。”
“都是宋家出去的女儿,怎得就大相径庭呢。”
这会儿,别说宋渔,许镜都品出味儿来。
许镜瞧到小姑娘微蹙的眉头,转头看向宋宝珠:“哦?老姑这话说得奇了。”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不巧许某和贵家齐姑爷做的生意沾了点边,大家都知晓齐家齐三少爷在收生丝上低买高卖,大赚一笔,一时间风光无量。”
“怎得到了老姑口中,就是齐家最近不好过?还得省吃俭用了?当真是笑话!”
许镜没有压低自己声音,特意拔高了些。
她冷哼一声:“宋家真当我许家好脾气!逢年过节哪次不给礼,明明是宋家大房要科考的事情,缺钱要借钱,却按在我岳家三房头上!”
“你们宋家如何拉偏架,是你们家中之事,我不管,少将脏水泼在我家娘子头上!”
“这事儿随便拿给外人评价一番,也没得娘家大伯科考,逼得侄女出钱,女儿富贵荣华享着,落个好名声,把要给亲爹出钱的事儿栽到侄女头上的!”
“宋家这般行事,我许镜可不惯着!”
说着,许镜拉宋渔走,礼盒也给砸地上去。
许镜这一连串的话,劈头盖脸砸得宋宝珠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她:“你,你,你……”
这明明该宋渔的专场,许镜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