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没遇到高清澜,一问卢旭,才知她这两天请假,回去照顾生病的老父亲去了。

许镜微微挑眉,倒是巧。

辞别卢旭,许镜回到大岳村时,已是申时末。

许镜一回来,就告知小姑娘,笑着说事情办妥了。

宋渔一天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许镜却是注意到她手指上一道新鲜的伤口,便问起缘由来。

宋渔无奈摇头:“你这事儿一天不落下来,我总担心,跟周婶在灶屋做冰粉时,不小心弄到的。”

“你不是爱吃这东西?我跟周婶给你留了不少,想等着你吃完午饭,当小食吃,不曾想你倒是快晚上了,才着家。”

许镜拉过小姑娘的手,亲了亲她细白手指上的伤口,有些心疼。

“担心我做甚,祝将军帮着咱们通过气,卢大人又是她那边的人,板上钉钉的事儿,还能出什么乱子不成。”

“话是这么说,总要你人回来,我才踏实,阿镜。”

许镜心头暖暖的,被人惦记的感觉,不是一般好,这大概也许就是家吧。

时间一晃又是十来日过去,许奶越来越坐不住,连催过许镜几回。

许镜事情办定,便不同许奶虚以委蛇,态度稍显冷漠了些。

倒是没有直接说破,只说商行那边没消息,她也没办法。

许奶要求着她,又不敢骂她,只得去喊了许二伯公来,让他帮着说许镜。

但许镜说的就是事实。

许大平一行人像是在那场山火里失踪了一样,商行的人在乌默城一片,都没打探到他们的新消息。

许二伯公也没法,总不能喊许镜丢下家里这么大的摊子不管,去乌默城那边找人。

要说最痛苦的是什么,是得到了希望,希望又欲要破灭。

许二伯公深深叹口气,许奶更是因此廋了不少。

她也不是真的傻,这会儿已经看得出,许镜不太想找人,但又不能挑出她多大的错来。

毕竟许镜出了不少钱,请着商队找人了,谁也不能说她一句冷血。

许奶好几次看着许镜欲言又止,许镜每次都当看不到。

许镜家的院子七月底进行开工,现今九月中旬,两个半月时间,等拆了几堵墙,改制一番,属于许镜和宋渔单独的小院便成了。

至于新的更大的酿酒坊,也建得差不多,到了收尾的阶段。

许镜打算酿酒坊停工一两天,将东西都搬迁过去,自己院子也翻修一番,赶在农忙前忙完。

到时候刚好可以放干完活的村民们回去抢秋收。

嗯,许镜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资本家,什么时间都卡得死死的。

不过村民们不觉得,今年村民没几个愁眉苦脸,不少人脸上都带着笑,能在屋门口赚钱就算了,还能抢秋收,一举两得。

其实大部分村民都很勤奋,不怕吃苦,唯一怕的就是吃了苦,还没赚到钱。

所幸镜儿哥是个不克扣大伙儿工钱的主人家,村民们也愿意给她干活儿。

要是她那酿酒坊再扩建扩建,招更多人就好了。

看新酿酒坊的产地,不少村民已寻摸着,许镜家很有可能在农忙之后招工的事儿。

毕竟秋冬算是一年里酿酒最好的时节。

不似夏日酷暑,怕酒坏了,要等到半夜去酿。

冬日只需做好保温即可。

而酿酒坊因煮粮食,大多时间,屋内温度较高,冬日温度低这点,反而不用担忧,除非是下大雪,温度骤降,天气格外寒冷。

拆围墙,扩建翻修小院子这几日,许镜多是在县城的小院住。

因着经常出入县城,她总不能一直住福生酒楼,干脆就在县城买了一套二进的小院子。

家里院子扩建的时候,许镜将宋渔也一块也接了来。

周大娘子带着赵柚过来,将小院洒扫干净,并将赵柚留在这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