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是个立不起来的, 他们这般糟践人,那老两口一说一劝,他就软了骨头, 这样的日子恐怕随大伯赴任后, 还得继续。”
“我不图大伯那点富贵, 只想着过好咱们小家就成, 可你爹他……他以为跟着他那大哥过去,日子就能落着好?到时候过去,要站稳脚跟,还不是又要我们和四叔一房忙活。”
“所以,我也是过够这样的日子了,你两个哥哥还好,是宋家男丁,在宋家也是宋家人,唯一怕的就是船儿。”
“你妹妹还小,过几年才说人家,我跟你爹和离,就怕带不走她,你知晓么?三娘。”
宋母瞧着越发娇俏漂亮的女儿,焦虑说出自己的担忧。
宋渔蹙眉,船儿的事情的确麻烦,宋家估计不可能轻易让她娘带走船儿,这事儿她得和阿镜合计合计。
“不过我不后悔说出今天这翻话来,三娘,若是你爹今天回去能立起来还好,立不起来,我就等船儿出嫁,再与他和离。”
宋母不想自己二闺女的婚事,落到宋老太手里,那指定更落不着好。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折中办法。
宋渔闻言,皱眉皱得更深:“娘,你这般,日子在宋家日子得多难过。”
“我和阿镜想想办法,看有没有法子让船儿跟着您,您先安心住着,”说到这里,宋渔抿唇道,“奶,您也不用担心。”
“因着阿镜二伯回来,她当即爆出阿镜的女子身份,阿镜与她分了家。”
宋母闻言吃惊:“这般大的事儿,怎没听到你说。”
宋渔看了她一眼说:“我们前脚才分家,你们后脚就到了,都没来得及给您带口信儿,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