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三娘你若有事,我同你二哥还能再帮衬你一二。”
“大哥、二哥珍重,到时若可以,我和阿镜愿远远送你们一程。”
两兄弟闻言,心头叹息,在即将的离别面前,之前的争吵似乎显得又不那么重要了,便告辞离开。
本就估算这两天便是许向南扶灵回乡的日子,许镜也找好了道士,一接到丧队回来的消息,便将请几个道士来主持有关法事的事宜。
出丧日定在十月十二,也就是三天之后。
报丧这块就交给她二伯,许向南这个亲儿子。
稍微麻烦些的就是丧宴,许镜交给了赵大郎来办,倒是不用她来过多操心,她只需做好大体把控就行。
自打许爷过世之后,许镜和宋渔都穿得素雅,这会儿倒是不用换衣裳。
等扶灵队一路撒纸钱,哀哭到许家门口前,许镜、宋渔、许奶便站到了大门旁边迎接。
这些日子,许奶似乎还是不太能许爷过世的消息,周大娘子说她经常坐在屋里,望着虚空发呆,疑是在想没回来的老太爷。
有时候许奶一个人神神叨叨,看起来颇为怪异,还会忘记一些刚刚做过的事情。
最后,让人请了大夫来瞧。
周大娘子将大夫的话转述给许镜:“大夫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善忘,上了年纪的,都容易这般。”
许镜懂了,许奶被刺激狠了,极可能有点老年痴呆。
一路随抚灵回来的,除了从许家出去的许向南和许大川,剩下和许家有关的,有一男三女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分别是许向南的妻子白氏,许向南的儿子许枫,许枫的妻子谢氏,还有许大川的妻子朱氏,以及许大川的闺女。
许向南和妻子白氏其实还有两个闺女,也就是许镜的堂姐堂妹,两人皆已嫁作人妇,自是没有随娘家人回来。
迎了许爷棺木进门,许镜、宋渔和陌生的几人相互说了身份,这几人都是从边城一路过来的,哪怕在羊城养了些日子,仍就是廋得很。
加上一路又抚灵回乡,面容更是憔悴,愣是找不出一个稍微看着气色正常的。
许镜便让人安排他们下去,洗漱一番,用些饭食,再说话不迟。
或许才回大岳村,初来乍到,又或许是许向南和许大川和几人说过许镜的事儿,几人倒也还听话,没有过多问询。
许家因为许爷的丧事而忙碌,宋二郎、宋四郎无功而返的消息,同时也让宋家知晓。
宋老太先是骂了一句许家多管闲事,又说许家这是做了丧良心的事儿,所以遭了报应,反正话是不咋好听。
这几天宋家是不太想去许家,毕竟撞上白事儿也是晦气。
林氏的事儿就这般暂时又搁置下来。
除了宋家三房的人,一片愁云惨淡,其他宋家人已经不把注意力放在宋渔和林氏身上。
他们要跟着宋八方去端云县,忙着收拾家当,卖地卖粮,哪里有空管别房的事儿。
许家办白事儿,幸得酿酒坊已经不用许镜在,也能自行运转,酿酒坊且已搬出去,不在自家院里,倒是不影响酿酒坊开工。
丧宴要宴请村里父老乡亲,比之去年乔迁之宴,许镜和宋渔无需再为杂事奔波,只需主持大局即可。
至于出面招待宾客,许镜也不揽这累人的活儿,全部交给许向南,反正他才是要摔盆那个孝子,这些关她这个孙女什么事。
第三天天还没亮,许爷的棺木就被抬着上山去。
若许镜还是男子时,必须要跟着去的,现今她恢复了女身,都不用再去,反正这边有女子不能跟随丧队上山的习俗。
办完许爷的丧事,许镜又多招了些工人,加快给许向南这些人盖的几间屋子。
许镜和宋渔的院子,本和许奶那边的院子不在一处,但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有不见面的。
这些天,许镜算是摸清回来几人的性子。
都说一个被窝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