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医,她如何?”许镜瞧着钱老太医给宋渔摸完脉数,问道。
钱老太医抚了扶胡,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们这是来消遣老夫?”
“无病无痛,身体康健,就是同房次数多了些,女子多了也易伤身。”
他老人家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两人非同一般的关系。
宋渔闻言,俏脸绯红,别开眼去。
许镜脸皮厚些,拱手继续道:“之前县城大夫说她先天底子薄,亏损厉害,怕影响寿数,这才到府城来求医。”
钱老太医闻言,皱眉呵斥:“庸医误人,她这般强劲的脉象,如何先天底子薄,如何亏损厉害!”
梅花镇于大夫打了个喷嚏:“春寒料峭,得多加些衣物才是。”
许镜听到这样肯定的答复,自是高兴,心头隐约有了些猜测,笑眯眯朝钱老太医道谢:“多谢大夫,今儿是我们叨扰了。”
钱老太医哼了声,摆摆手,然后突然问道:“你们酿香坊的果酒,果子是自家种的,还是在山里采的?”
“自是自家种的,钱老太医若喜我家果酒和果子,我晚些让人送些来。”
“就是这才三月出头,果园的青梅、樱桃一类还没熟,量不多,待到量多些,送些到您府上来。”
钱老太医抚着胡须:“你的心意老夫心领,只且问问罢。”
许镜不置可否,还是决定送些果酒和果子给他,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在哪里都吃香,值得结交。
出了钱府,宋渔就道:“阿镜好生奇怪,于大夫他医术其实还不错……”
许镜明白她的困惑,凑近她耳边低声两句,宋渔惊讶睁大眼睛。
“我觉得应是这般,不然无法解释。”
宋渔颔首:“不错,也只有阿镜你身上的仙术,能合理解释这一切。”
两人心情好,又在府城多呆了几日。
她们过得舒心,远在端云县的宋家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忙里忙活刚过完一个糊涂年,宋八方也终于踩熟地皮,坐稳县丞这个位置,让宋家稍微宽裕些。
这还没两三月呢,一纸公文下来,宋八方被刑部的人扣了去,说他科举舞弊,要多番审查。
宋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烟杆子啪嗒掉落在地,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吓得屋里的宋老太魂都没了,大喊:“老头子,你别吓我,老头子!”
等宋老爷子醒来,已是深夜,他睁眼就问:“八方呢,你们大哥咋样了?”
宋老二苦着脸:“爹,我倒是想去府衙走动走动,找兄弟们打探打探消息,但咱们家都被官府的人上了封条,外边还有官兵守着呢。”
“说我大哥贪墨银钱,咱们亲属也有份儿,若是不够的部分,还得咱们补上。”
“什么?!他还贪墨银钱?老二,你不是一直跟着他么,他到底贪墨了多少?”
宋老爷子死死盯着宋老二,眼睛都要鼓出来,胸膛一起一伏,呵呵呵喘着大气,一看又要被气撅过去。
宋老太大惊失色,一巴掌拍在宋老二背上,没留手:“老二!你还不给你爹如实说?”
宋老二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爹,没多少,就一百来两,请同伙儿的兄弟们喝酒喝了不少,我们也要打点,又得顾着家里,没剩啥银子。”
宋老爷子一听这数儿,又晕了过去,他哪里还有三十亩田,再来还这一百两。
“老头子?!老头子?!”
宋家深夜瞬间又乱成一锅粥。
到了第二天,官府的人又押走了宋老二,说他靠着宋八方,欺男霸女,苦主告上门来,现要拉去公堂审问。
至于宋家人,还得关在家里,不得随意外出,防止他们转移赃款,销毁证据。
几日下来,所有宋家人都心焦不已,宋老爷子愣是愁白了全部头发,想要和外界联系,却是不能,只能死等判决。
官府“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