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山虎和熊瞎子一般都是单独行动,只要找到它们的活动范围,寻找它们的窝就更好找些。
王虎、孙家兄弟常年在大岳山内外围活动,对于哪儿有虎和熊出没,最是清楚不过。
第一天,五人到了山虎活动的范围,可惜并没有找到山虎,几人倒是打了些獐子,还打到两头野羊。
第二天傍晚,他们终于找到了山虎活动在痕迹,晚上还差点被那畜生夜袭营地。
时间一晃,四五天过去了。
宋渔如往日一般,抱着木盆出门,到村外大河石滩洗衣裳。
家里的确有水了,但是洗衣裳费水,还要在石头上捶打,在河边洗衣裳更方便些,也更干净些。
宋渔一般和陆英早早出门,到石滩上时,石滩上只有零星几个人。
这时,陆英忽然指着其中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女人,惊喜说道。
“宋姐姐,那个好像是蓉姐姐,我们和她一起洗衣服吧?人多热闹。”
宋渔有些不太想过去,但是陆英拉着她,无法,只能过去。
陆英口中的“蓉姐姐”,年纪二十四五,叫做戚陌蓉,容貌昳丽明艳,却是穿着素白之色,年初那会儿死了丈夫,留下两岁多的女儿,是个不幸的寡妇。
听说她还有个病秧子弟弟,还有一对身体也不大好的父母。
关于她死去的丈夫,陆英没有多提,话语里充满对这位“蓉姐姐”不幸的怜悯和惋惜。
陆英很喜欢戚陌蓉,也竭力給宋渔介绍戚陌蓉。
在陆英的影响下,宋渔也和戚陌蓉稍稍熟悉了些许,只是仍旧是点头之交。
不知道不是她的错觉,戚陌蓉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具体哪里奇怪,等宋渔仔细去看时候,戚陌蓉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宋渔洗完衣服,陆英还在欢欢喜喜,叽叽喳喳和戚陌蓉说着话,她完全插不进去。
和两人说了两句,宋渔抱着木盆离开。
“哎,宋姐姐也真是的,每次都走得最早,也不知道偷偷懒。”陆英和戚陌蓉抱怨。
戚陌蓉收回落在宋渔身上的视线,看向陆英,唇角微勾:“你宋姐姐有事儿要忙,哪像你个小姑娘,没成家,净想着到处玩。”
陆英闻言,嘟起嘴:“蓉姐姐,你不要再说成家的事儿了,我二姨又到我娘跟前说,给我相看谁谁谁,烦死了,我一点都不想嫁人。”
听到陆英的抱怨,戚陌蓉垂下眼帘复抬眸,嗓音轻柔:“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等你碰上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娘想留你都留不住。”
“哼,蓉姐姐很好,我很喜欢蓉姐姐阿,要是蓉姐姐是男人就好了,我就可以嫁给蓉姐姐。”
“又在说胡话了,还是没开窍的小姑娘呢。”
远远地,宋渔还没到许家小院,瞧见小院里热闹,围了好几个村民。
她心头一跳,似乎想到什么,加快脚步。
"哎呦,这是去大岳山深处了?怎么伤这么重,我看钱鑫脸色不好,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孙二猎户的大腿,看着血呼拉碴的,看着真吓人吶……”
“他们肯定是进深山了,不然怎得能打到野羊和獐子,他们好像有五个人去吧?王虎和孙大猎户,咋个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
“嘶,该不会都折在山里了吧,没听镜儿哥说阿……”
几个村民围着院里几头野羊、獐子,以及野兔、山鸡等猎物,议论纷纷。
“哎哎哎,别挡道!林大夫来了!”
一个领着隔壁村林大夫的村民,挥开挡路的人,扯着嗓子喊。
村民们虽然爱看热闹,但是伤者要紧,自觉让出一条道来,方便背着药箱的林大夫进屋看伤者。
而宋渔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几个村民是周围的邻居,早上瞧见许镜带着两个伤者回来,围过来凑热闹的,同时也是来帮忙的。
他们都认得宋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