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和宋渔两个小辈,站在宋家三房人群里也不打眼。

许镜明显瞧见宋家二婶孙氏暗自撇嘴,转瞬后,又对宋大伯娘又笑得热情。

一家人各怀心思,进了大屋。

宋父、宋三郎几个回来了,许镜不便一直和宋渔呆在一块,被宋四郎叫去说话。

而宋渔则和宋母去了里间。

宋母拉着宋渔的手,和她说了一会儿家常。

话题不知怎得说道许镜身上。

“她对你可还好?在那事儿上,咱做女人的也要顾惜自己身子。 ”

宋母的话一下把宋渔问懵了,随即宋渔反应过来,脸颊绯红滚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宋母见她如此,只当小年轻的脸皮薄,也是操心,继续开口。

“她若是强要,你可不要轻易顺了她,你们还年轻,你身子弱,晚两年再生孩子也成。”

宋渔羞得不行,她和阿镜都是女子,哪里会有那种事情,但是她又不能和宋母明说。

宋渔只得挽住宋母的手臂,不让她继续再说,胡乱应下。

“娘……你别说了,阿,阿镜对我挺好的。”

宋母拍了拍女儿的背,嗓音里带了几分叹息:“对你好就成,不然我和你爹……”

宋渔脸上的绯红褪去,敛了敛神色,主动握住宋母的手。

“女儿现今过得不错,阿镜也爱惜我,娘和爹不必在为此事自责。”

宋母又微微红了眼眶,女儿未尽的话语很是明白,不怪他们做爹娘的,却是她爷奶敲定的。

但怎么能不怪他们这做爹娘的,是他们做爹娘的没用,为了宋家的名声,应下这么一门婚事。

可事已成定局,可怜她的三娘以后艰辛。

两母女在里屋说些贴己的话,许镜则应付着老丈人和两个舅哥,说些地里的活计事儿。

毕竟只是庄户人家的汉子,又是女婿,说的话题仅限那些事儿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食的时间,宋家的女人们早在灶屋里忙活开。

许镜和宋渔带的大公鸡,到底没躲过中秋之劫,被抹了脖子,烫了毛,进了大铁锅。

宋家人口多,老老少少不少,男女各分一桌。

许镜因身份问题,自是在和宋父、两位舅哥一桌,期间开封了她带来的清酒,以及宋家大伯带的小坛浊酒。

货比货,许镜是不尴尬的,只是不知道桌对面那位读书人,宋家大伯尴不尴尬。

宋渔那桌也有酒,不过是小半坛米酒,不醉人,还养人,妇人也能喝得。

孙氏喝得多些,嘴里夸着宋渔,许是有些醉意,就有点嘴瓢。

“哎呀,还是咱小渔想着咱们宋家,虽嫁的庄户人家,但过节不忘带恁多礼来孝敬,二婶我也是享受到了。”

“就莲儿那丫头嫁了地主家又咋地,我叶儿过节也都托了过节的礼回来,不是我这个做二婶的说,她爷奶恁疼她,咋个连礼都没送回来……”

孙氏话说到一半,一直伺候宋奶的宋大伯娘,歉意笑了笑。

“莲儿是新妇,才进门,许是家里事儿多,上有婆母,又有小姑,规矩也多,她二婶你别介,等她有空了,让她补来。”

“补来,这礼还能补的,莲儿也真是,过节也得给家里带声问候不是。”

坐在宋奶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小声嘀咕。

少女名叫宋宝珠,是宋奶的老来女,最是在宋家受宠。

“好了,吃饭就吃饭。”宋奶和少女温声说了两句,脸看向孙氏时,拉得跟驴脸一样长,语气又冷又厉。

“吃肉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喝了两杯猫尿就胡咧咧。”

孙氏被宋奶教训,撇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许镜在隔壁桌虽吃着饭,也关注宋渔一桌的情况,等孙氏提及宋莲儿时,她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眸里闪过一丝异色,下意识看了宋渔一眼。

宋渔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