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厨,辛苦,来尝尝自己的作品。”

许镜笑着捏起一块酥肉,递到宋渔唇边。

宋渔顿了一下,见她满眼地期待,耳尖微红,轻轻叼住到嘴边的肉。

“怎么样?好吃吧?”许镜收回手,笑着问,眸中带上一丝不自知的宠溺之色。

宋渔咀嚼着口中的酥肉,外酥里嫩,咸香美味,肉感十足,点了点头。

“好吃就行,待会儿炸了剩下的油,咱们还可以做些炸丸子啥的。”

许镜又想起了,炸酥肉时,顺便能做的一道美食。

炸丸子,炸酥肉,许镜到底没做炸鱼,都是炸的菜品,未免太过单调,下次倒是可以试试松鼠桂鱼,两人干脆做了红烧鱼。

大鱼裹了面粉,用猪油煎得两面焦黄香酥,刺啦一瓢热水没过鱼背,下大酱将鱼肉煨得咸香入味。

最后大火收汁,搁进大粗盘子,浇盖上收锅的酱汁,面上撒上翠绿的葱花。

一道鲜嫩肥美、红润油亮的红烧鱼便出锅了。

前前后后忙完这些,天色完全黑透,圆月高悬,月华如水般流淌下来,将院里照得明亮,不用点灯也能视物。

许镜干脆搬了方桌到院外,一家人直接在院里开饭。

为了应景,许镜特地将留在家里的小坛米酒开封,和月饼一起摆上桌,仪式感十足。

一直没有开口讲话的许奶,看着这一桌菜,忽然出声道:“若是你爷他们还在,能吃到这些饭菜,不知怎得高兴。”

许镜和宋渔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对于许爷,许镜没有丝毫印象,许奶也很少在原主前提起,原主甚至默认许爷那些人已经客死他乡,毕竟这些年,从未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原主也只模糊知晓二十多年前,大岳村发生旱灾,闹饥荒,许家跟随村子逃荒,最后只有重伤的原主爹娘带着许奶回了大岳村。

原主爹娘早早因病去世,只剩下许奶抚养原主长大。

不知是不是许镜的错觉,许镜竟然从许奶一向肃然刻薄的老脸上,看到落寞与沧桑之色,像是终于放弃了某种一直所追求的执念。

其实,自从那次葛神婆来过后,许奶就一直在改变,失去了最开始她刚来时的尖锐。

许奶收敛情绪,淡声道:“行了,吃吧,老婆子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爱听老婆子念叨。”

她的话并没有影响这顿饭,许镜大快朵颐,吃得舒心顺畅。

反而是许奶,吃了些,就早早说饱了,离开饭桌,回屋休息。

在宋家,许镜也喝了少许酒,但到底在别人家,心有顾忌。

如今在家,又有月色相伴,她不禁多饮了几杯,喝得眸子氤氲几分朦胧的醉意。

整个人半侧身,惬意又慵懒支起手肘,手掌撑着脸颊,微笑着注视宋渔吃菜。

许是她投注的目光太过明显,宋渔抬眸,和她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小姑娘到底不比某个没心没肺的人,率先移开视线。

“我吃好了。”

宋渔确实也饱了,搁下筷子,嗓音柔和。

“那喝点酒吧,难得的节日。”酒会麻痹人的神经,许镜想都没想一下,率直邀请。

宋渔愣住,夹杂几分怪异投向作出莽撞邀请的人。

“你不能喝酒么?小渔。”

她的嗓音似乎也带上淡淡的醉意,像是柔软的纤毛,拂过宋渔的耳廓,有些痒。

“能喝一点。”宋渔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那甚好,陪我喝些,不能浪费了这景这酒不是?”

许镜高兴给宋渔也倒了小半碗。

酒液清澈透亮,微微泛黄,盛在陶碗里,映着月色,散发出酒与米浆交织形成的清香。

宋渔端起酒碗,轻抿一口,清冽的酒液扩散至口腔,有酒的辛辣也有米浆的香味,不禁有些不适微微蹙眉。

许镜见此,给她递了块月饼,笑道:“不能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