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听得心动,他是这群人里面最记恨许镜的,一拍大腿道:“好注意阿,栓子可真有你的!”

叫栓子的青年笑得猥琐:“二狗子,你也觉得咱这法子不错吧?”

这时有个脸上有麻子的青年,弱弱提醒:“那小子说了,要是她家出了偷盗报复一类事情,头一个找我们算账。”

“你们也知道那小子阴着呢,明面都敢拉弓伤人,背地里二狗子身上那些暗伤,都是她一手弄的,要是真出事,让她找到我们头上,恐怕……”

所有人也都不笑了,酒也醒了不少,好几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麻子青年也很委屈,面对众多兄弟的视线,默默闭上嘴,反正这事儿他不想参与,许家那小子下手是真狠真毒,是真敢伤人,甚至是……

“出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人啐了一口。

“他娘的!”理智些的,已经开始投鼠忌器。

他们这个些混子,最会看人下菜碟的,知道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了不好收场,甚至不能招惹。

众人也就不再提这事儿,换了话题,说起道上堂口的兄弟,能收多少保护费,哪家赌坊又做局,让哪个赌棍赔得倾家荡产。

和王二狗关系好些的,看他愤愤的模样,眼里涌动的不甘,安慰他道:“二狗子,你是碰到硬茬了,咱们要是能进了黑虎帮,迟早能替你找回场子。”

王二狗不愉,啐骂两句许镜,又多喝了些酒,仍是觉得不快,但势比人强。

如同往日一般,他喝得醉醺醺,和狐朋狗友醉倒在一块,等酒醒了,天都擦黑,才晃悠悠浪荡回家。

路上碰上几个从许家帮工回来的村民,王二狗也只敢在嘴上低声咒骂几句,只觉得越发讨嫌晦气。

才一回到院子,还没进屋,王二狗便嚷嚷喊:“娘,我回来了!我饿了,赶紧给我弄点吃的。”

“哎呦,二狗阿,怎么又这么晚回来,你嫂子给你锅里留着饭呢。”

“娘你真啰嗦!知道了!”王二狗踹了院门一脚,没好气道。

林婆子从屋里出来,脸上带了些许喜色,招呼小儿子:“踹那门做什么,当心伤了脚。”

“二狗阿,娘和你说件好事。”

林婆子喜滋滋和王二狗说,还特意扬高嗓音,生怕邻居听不到似的,遮掩不住话里的得意自豪。

王二狗狐疑打量林婆子:“娘,你在路上捡着银钱啦?”

林婆子寡淡的两条眉毛高高扬起:“和这差不多。”

王二狗也是来了兴致,问她:“娘,你快说,别卖关子了。”

“嘿,你二姐儿阿,找了个好丈夫,给我们家找了个好女婿,他啊就是镇里有权有势的林捕头哩。”

“以后你就有个铺头姐夫了,你的亲事也好说咯,准能让不少好姑娘任你挑。”

林婆子得意洋洋和自家小儿子透露。

王二狗闻言一喜,之前的郁闷瞬间就散了,也不管自家二姐如何在孝期勾搭上的林捕头。

反正只要知道一点,他二姐又能给自家银钱,还有个做捕头的姐夫,让他作威作福。

……

热闹的许家小院,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二哥,你怎得过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今儿快到午时前,宋渔跟往日般,和陆母几个在屋里忙活,宋四郎提了一块五花肉和一篮子山梨登门。

陆母几个和宋四郎打过招呼,识趣呆在灶屋做活儿。

许奶和宋四郎客套两句,说了些寒暄话,她没走,只让宋渔和宋四郎说话。

宋四郎看了眼许奶,又转而看向自家妹妹,开口道:“前两天,爹在山上砍柴,摔折了腿。”

怕宋渔担心着急,他忙补充:“不过你别担心,大夫已经给看过了,上了夹板,就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安养些时日。”

“这事儿娘本拦着不让我来给你说,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