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秀才公可是真男人,只喜欢白白净净、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哪里会喜欢一个男人。”
"你别说,我外出给富贵人家做活儿,还听到过有小厮做人娈童的,风流哩,有人就好这口。”
“啧啧,这话说的,你想被她看上啊,到时候你婆娘知道了,不打死你哩。”
“呸呸呸,说愣晦气话,老子可是真男人,哪能喜欢男人,你别埋汰人。”
挑水回家的许镜,丝毫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有关自己的风言风语。
早食,宋渔做的蔬菜烙饼,煎得又香又脆,配合熬得软烂的米粥,非常下饭。
如果不是家里的确穷,宋渔没做多少,许镜感觉自己还能炫一盆。
许镜舔了舔唇角上的米糊,肚子还是有些空落落的,赚钱养家,填饱肚子,迫在眉睫。
仅有的一辆破旧板车,是许家为数不多的家资之一。
“换了米,早去早回,地里还得要人照应。”
许奶指挥着许镜,将家里最后的新米存粮,装运到板车上,板着脸叮嘱。
许镜心里盘算着事情,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似乎又想起什么,许奶背背篓,拿镰刀的动作一顿,暼了眼厨屋,提醒。
“还有你打的兔子,也拿去换了钱,买些盐醋回来。”
经她提醒,许镜也想起昨天打的兔子,抿唇,这次没有反驳她的话。
许家的确是有些穷。
这次兔子暂先换些生活用品。
这么想着,许镜心头闪过一丝灵光,她抬眸看向之前打兔子的大山,若有所思。
许镜这边推板车去集市考察,宋渔早早端了一盆衣服,去往大岳村外的大河。
大河河面宽七八米,水流不算特别湍急。
村外的大河有一段天然形成的,地势平缓的狭长石滩。
洗衣服的石滩,是大岳村的大姑娘、小媳妇早晨共同的聚集地,也是村里八卦消息汇聚最多的地方之一。
宋渔算是来得早的一波,但仍旧有几个更早的小媳妇,占据了最好衣服的位置。
她默默端着木盆,走到最边上,打算清洗衣物。
几个又说有笑、闲聊八卦的小媳妇,有注意到她的,笑眯眯招呼:“呦,这不是镜哥儿媳妇么?这么老早就来洗衣服了?”
宋渔不轻不重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继续埋头自己手里的活计。
那人从头顶到下颌,打量宋渔两眼,眼里含着浓郁的嘲弄和不屑,笑着戏谑开口。
“镜儿哥媳妇儿,你家镜哥儿和李秀才的事儿,你知道几成哩?给俺们这些透透消息呗?”
宋渔闻言,皱了皱眉,许镜和李秀才的一些风言风语,她没嫁过来前,就听过一些,但那都没有实证。
她不动声色抬起头:“镜儿哥去集市了,张家嫂子要是想知道,可以等她回来,你再问她。”
“哎呦,我哪里能问镜儿哥呢。”张家媳妇儿挤眉怪叫一声,和周围竖着耳朵,眼睛明晃晃朝这边看的几个小媳妇,打了个眼色。
“嗐,咱这是关心你,都是做女人的,做女人难啊,特别是男人有了外心,外心人还不是个女的,奇了哩。”
宋渔听到她这话,联想到许镜和李秀才之前捕风捉影的一些事情,心头微沉,但不知又怎么松了一口气。
"张家嫂子,这话怎么说?"
张家媳妇儿就等她这句话,眉眼一挑,就把话茬子拉起来。
“你不知道啊……”
宋渔越听,眉头越紧,直到张家媳妇儿意犹未尽讲完,正打算问她想法。
一道女声从侧边传来:“宋姐姐,你家里出事情了哩,你奶让我托话,叫你回去。”
说话的人是许家隔壁陆家的小女儿陆英。
陆英的出现瞬间打断有关许镜的八卦,其他几个小媳妇儿不满朝陆英看去。
宋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