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五娘子一听两人是来买东西的,没带上次那种别致的布娃娃,也不失望。

只要找着人就行。

上次两人买给绣楼的别致布娃娃,深得姑娘小姐们喜欢,绣楼连忙让绣娘们制作了类似的玩偶,模样都差不多,但多了也就腻了。

不是没有绣楼的师傅,试图制作出不同的别致布娃娃来,但总是不得要领,和两人给的布娃娃总有些差距,似乎没有了那种奇趣的感觉。

“质地柔软的料子多着呢,雨丝锦、织锦、素软缎、软烟罗……这些阿,都是有的,您看您合意哪些。”

庄五娘子笑吟吟带着两人到锦缎区。

许镜不太懂这些个料子,不过一看锦缎区的料子质地柔和,有光泽,鲜亮,一看就很贵的样子,幸好她这次赚了些银钱,不然又该拮据了。

宋渔挑了三种颜色素雅柔和的料子,各扯一丈布,花去五六两银钱。

她正要和庄五娘子杀价。

庄五娘子笑得和煦:“两位也是我们店的老顾客,我做个实诚人,这些料子我给您最优惠的价钱,您五两三钱拿走便可。倒是我这边有件事儿,想和两位请教一番。”

宋渔看了许镜一眼,见她朝自己颔首,便问庄五娘子何事。

“上次小娘子卖给小店的绣件不错,来店里的姑娘小姐喜欢得紧,娘子可还有别的模样绣件?小店愿多收些。”

许镜和宋渔二人来店里,也是有意打探这事儿,没成想倒是庄五娘子先开口。

宋渔道:“这些日子家里事情多,倒是不曾有做。”

庄五娘子也不失望,又道:“不打紧,我们也收样子图,这可行?”

宋渔下意识看向许镜,许镜反问庄五娘子:“我画的样子图和别家的不太一样,也是边说边让我媳妇儿改进,后续若是我们能提供样品,贵店如何收?”

“还是同上次一般,一个三十二十文。”

许镜笑了:“普通绣件单个售卖,可和样品不同,贵店这是在欺我们不懂行?”

庄五娘子有些个讪讪:“那客人想卖多少银钱?太高的价我也做不来主。”

“那就让能做主的管事来,我也不单个售卖,给一种样品,分得利润的三成如何?”

庄五娘子惊讶,没想到她竟然打的分红的主意。

想到管事对这事儿的上心,庄五娘子引了二人到客室说话,又上了茶果点心,亲自斟茶。

没一会儿庄五娘子的管事来,也是位三十四的妇人,穿着素雅靛蓝直领对襟褙子,头上簪宝蓝绢花,倒是一派富态雍容。

两厢一对座,说了几句客套话,许镜也不怯场,只管和管事杀价,最终以两成的利润分红成交。

她们只提供一个样品设计,大货的材料、人力、销售渠道等都是绣楼负责,能分两成也不错。

等从绣楼出来,已是午时三刻后,许镜做主到镇里有名的望舒酒楼吃饭。

许镜这也是第一次到酒楼吃饭,颇为好奇号称镇里最好的酒楼水平如何。

两人由店小二引去一个包间,店小二刚推开包间门,嘎吱一声,斜对面的包间门打开,走出几个人来。

许镜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那人竟有些眼熟。

嚯,这不是宋家大伯么?后面还跟着宋家二伯。

两兄弟喝得醉醺醺的,相互搀扶着,前面还有个陌生面孔的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像是管事之流。

“好像是你大伯、二伯?咱们要去打声招呼不?"许镜压低声音问旁边的宋渔。

宋渔神色微妙,摇头:“我们当没看见吧。”

许镜嗯了一声,想起宋家那情况,心头不禁微微叹息。

两人进了包间,店小二招呼两人,门外似乎是宋大伯在说话。

“王兄,好酒量,听说悦欢楼的流觞酒更香醇,可一道去?”

"去,必得尝尝悦欢楼的曲水流觞……“

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