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一块冰冷的巨石后,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大团白雾,胸口剧烈的起伏牵动着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正不断渗出,染红了临时捆扎的布条。 头盔早已不知去向,散乱的黑发被血污和汗水粘在额角,脸上布满烟熏火燎的痕迹,唯有一双眼睛,依旧燃烧着。 三天了。 从他们这支前锋营被优势北狄骑兵分割包围在血狼关隘口,已经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