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将手里的缸子换了他手里的,咕嘟咕嘟喝了一气儿。

温热的红糖水,比刚才她奋力啃的饼干有用多了。

红糖水入了胃,就像是蚕在吐丝儿,那丝丝缕缕温暖舒适的感觉,在往她身体各处蔓延。

至少等她克制而矜持地将一条饼干吃下肚时,脑袋上的疼痛轻缓了些,却也不足以她用脑子思考。

旁边的大娘瞧着呵呵笑,“小姑娘有福气呐,摊着这么疼你的对象!”

束安阳轻笑着看了眼沉默寡言、拧起眉头的青年,问那大娘:“对不起大娘,吵到您了吗?”

大娘摆摆手:“不碍事,白天我睡多了,再说这也没多晚……”

“倒是你这对象,忙里忙外交钱、带你做各种检查的,就没闲着过……还怕你醒来了哪里不舒服,拜托病房里的人看顾一下……”

“你们这郎才女貌的,瞧着人都是欢喜……不过小姑娘,你这脑袋咋弄的?”

束安阳脑袋不敢动,摆摆手,“大娘,我也记不大清了,脑袋有些疼,一想问题就难受……等我缓过劲来,再跟您说……”

大娘赶忙道:“那你快点躺下吧,脑袋可重要了,多睡觉养养……年轻人身体恢复快!”

束安阳笑着嗯了声,不过,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青年,保持脑袋不动掀开被子要下床。

青年立马站起身,“有事?”

束安阳脸颊泛红,小声道:“我,我要去厕所。”

青年脸上也是一阵不自主,侧头嗯了声,“出了门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