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郝学民以自己被吓到,和他身体不适的原因,并没有在所里多耗着,也对江小芳要求见他一面置之不理,表示自己明天养好精神再来。
江小芳被关到临时的铁房中,里面还有几个瞧着就不好惹的女人。
“犯了啥事?”一个烫了头发、浓妆艳抹的女人抠着指甲,淡淡地问道。
江小芳哆嗦下,挨着墙壁站着,“没,没啥事……”
大家伙嗤笑出来:“没犯事,那所里的同志们是吃饱了没事干,所以将你给抓来管饭吗?”
“但凡进来的人,很少是无辜的,别装出一脸被欺负的样子,跟我们是多凶恶的人一样……”
“让你说,你抓紧说,别给脸不要脸!待会你想说,我们还不见得想听呢……”
江小芳看着她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要扑上来的架势,赶忙道:
“是我对象不做人,背着我偷偷攒钱霍霍。我弟弟带人给我撑腰,反倒是被我对象给反咬一口,将我们都送进来了……”
大家伙听了,那烫发女人挑眉:“她说的你们信吗?”
众人撇嘴:“带人撑腰这句话太含糊了,人家所里的同志们讲究一个人证物证的,哪能你对象随便一两句话,就能将你们都给送来?”
“当我们是傻子啊?”
她们被关进来心里有火气呢,这会儿就差一个出气筒。
都是娘们,这玩意儿还拿出受气包的模样,那可不就是找打啊?
说着便有人上前一把捂着她的嘴,其他人蜂拥而上,连掐带扭加上啃挠拽!
江小芳都没反应过来,那种浑身尖锐的疼痛被憋在嗓子眼,泪唰唰往下流。疼痛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漫长,也不知道多久,有人发现动静走过来时,大家伙已经归于原位,只有江小芳匍匐在地,头发散乱罩住了她阴冷痛恨的神色。
江家重男轻女,但是她也没承受过这种屈辱和疼痛,而这一切都是郝学民带给她的!
她哆嗦地将自己蜷缩成团,悄无声息地窝在角落里。
众人见她一声不吭、胆小怕事的模样,倒是没啥兴趣了。
五月初一早一晚还带着凉意,尤其是这冰冷的地方,天生带着寒凉。
江小芳蹲坐在冷硬的地上,都不知道这一晚上怎么熬过来的。
天刚蒙蒙亮,她便扒在栏杆处,声音暗哑祈求地跟人说:“同志,麻烦您再帮我喊一下郝学民,就是矿区的副矿长。我要见他!”
那人淡淡地说:“等着吧,人家差点被割H一命呼呜,难不成为了你一个无关紧要的话,得将人喊来受罪?”
“你们这次事件真是太恶劣了,我们矿区多久没有发生过这么明目张胆打架斗殴的事情……我们局长说了要狠查这事,树立典型……”
“还有你,别以为自己无辜,受利益的是你,出了事就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江小芳一听树立典型,整个人都有些发晕,“同志,咋,我们咋还被树立典型了呢?”
“我们本来是好好说话,是有人拿了刀子,跟我们其他人没有关系的。你们不能被郝学民给迷惑……”
那同志冷笑一声:“你当这里是过家家啊?什么迷惑?我们办事都是很负责的,讲究一个证据,没有切实的证据和依据,我们哪能将你关在这里?”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求得郝同志的原谅吧,不然,他一个不同意,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江小芳害怕得紧,带着哭腔问:“同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对象啊?”
“这次我跟我弟都是被冤枉的,顶多是想要吓唬他一下,真没想怎么样……同志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那同志冷冷地看向她:“很多事情,在你们决定以暴利手段解决的时候,隐患已经埋藏其中了……小年轻气盛易怒,不仅仅是郝同志差点被杀,还有人家老板娘的儿子,也差点被啤酒瓶给砸伤……不是说伤害没有造成,你们的罪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