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别人提起她都是一脸厌恶,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跟那个人是同学,不然我肯定也遭受到排挤……”

“徐安阳长得妖里妖气的,跟谁都合不来,整天阴沉沉地,太吓人了……我奶说,这样父母不亲的人,八成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斯哈,你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每次她都低着头弓着背,我压根都没怎么好好看她长什么样,有那么好看吗?”

“狐狸精知道吧,就那个样子……”

最近几年大家伙说话也大胆了。

车晓蔓无奈地说:“”好了,大家伙别再说了。她跟钟景同同志结婚了,变化特别大,待会她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有个女人撇着嘴,“嘁,可不变化大啊,自以为寻了个高材生,但就她娘家那没出息的水蛭样,谁受得住?”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她人品不好……”

有个戴眼镜的青年听不过去了,忍不住说道:“我听说徐安阳最近给厂子出黑板报,听说她能写好几种字体,而且都挺漂亮的……”

“她办的黑板报特别受车间员工们的喜欢……大家伙都觉得,徐安阳可能没有咱们想象的不堪……”

车晓蔓叹口气,“对啊,安阳是挺不错的姑娘。”

“除了她为了返城离婚抛弃丈夫和孩子,犯了跟其他知青一样的错误,并没有什么错……”

徐安阳跟钟景同正要从胡同里走出来,就听见车晓蔓的话。

果然,车晓蔓刚说完,大家伙纷纷说:“她要是行的端做的正,怎么只有她被人说道?而且谣言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但是她抛夫弃子坐实了吧?”

这一个谣言坐实,其他的未必是假的。

“对对,就她爸妈那样子,怎么可能让她逍遥快活四年?怕早就开门收钱了……”一个把玩着头盔的青年,邪笑道,“我一个朋友说上G……”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根粗木头给卡住了!

众人扭头看过去,竟然是钟景同和徐安阳。

他们讪讪地低头,有几个人随即抬头挺胸,觉得刚才的话没有一句瞎编乱造,凭什么她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啊呸,”那青年将木头给拽下来,狠狠地呸了口,凶恶地看向钟景同,“兄弟,我劝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研究生,就多管闲事。”

“我说的哪句不对了?她给你生过孩子了,你怎么知道这几年她为你守节?她乐意,就不会丢下你跟你儿子了……”

钟景同冷声道:“那我能不能说你染了脏病?”

“随口就来的话,谁不会说,很难吗?”

青年脸色铁青,“特么的,你一个外来的人,是不是不知道我黄富根的名号?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钟景同挑眉,缓缓地摆出个架势来,“比划比划?”

黄富根感觉好笑地呵呵两声,扭头看向自己的同伴,“大家伙看见了没有,不是我找他的麻烦,是他在跟我叫嚣,逼我揍他的……”

他还贪婪地看向徐安阳,“钟景同,只是比划多没意思啊,不如咱们赌一把如何?”

钟景同将徐安阳挡在身后,“赌什么?我媳妇儿是我的心头肉,除了她和孩子,其余的随便你挑选。”

“我想你也不会这么没品地,在这样的时代,提出流氓的条件吧?”

他的话将黄富根原来的打算给堵了回去。

“呵,行,听你的,”黄富根笑笑,“如果我赢了,你就跪下来给我舔鞋,学狗叫一个小时,还一边汪汪叫,一边跟人说你叫什么……”

“好像这样除了你的尊严,也没啥损失……对我也没啥好处,这样吧,再加一条,你给我从纺织厂滚蛋!”

大家伙忍不住拽拽他的衣服,就是车晓蔓都蹙眉,“黄富根,意思下就行了。厂里领导很看中钟景同同志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你逼走了他,你爸可能要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