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调侃的话,眼底却藏着一抹如释重负的欣慰,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看见赫连珩这么鲜活的样子。
人生气或者难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任何事都无法牵动他的情绪。
通常只有对世界不抱一丝期待的人,才会没有喜怒哀乐。
自从那天意外看到赫连珩写的遗书,他最近这段时间就总是在噩梦中惊醒。
他真的很怕,他怕听到噩耗。
“用不着你管。”赫连珩对赫连野的不待见完全不加掩饰。
“真是弟大不中留啊。”
赫连野本来还想再嘴两句,后腰却突然被人掐了一把,他下意识闷哼一声。
不等他反应过来,少女温热的呼吸便扫过他耳畔,轻飘飘的低语传入他耳中,“你非要把你弟弟气得更自闭才满意?”
听见这话,赫连野有些惊讶地看向旁边的桑晚,赫连珩有自闭症这件事虽然不少人知道,但桑晚绝对不在这个范畴。
他没想过要把赫连珩的病告诉桑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道德绑架她,但也有一部分私心,他很清楚,赫连珩不需要同情怜悯,他要的是别人把他当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