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谢印雪佯装无辜,绝口不提自己以前一天换一件衣衫的事:“我上哪给你弄黄色的衣裳?”

步九照给他出主意:“你把衣服脱了,也勉强算是。”

谢印雪:“?”

他翻了个背对男人:“那你就继续不高兴吧,我先睡了。”

步九照冷笑:“自卑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

谢印雪:“……”

报应,真是报应。

谢印雪怕步九照越说越来劲,闭眼蒙头装睡,晾着人让他自己清净一下,殊不知男人在他睡去之后,睁了整整一夜的眼。

他也没盯着卧躺在身侧的青年看,只凝凝望着虚空的某一点,除他自己外,无人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第五日清晨,柳不花又没能睡成懒觉,他被墨盆中传来的声音给吵醒了禅房内,郑书和陈宁默正在说话。

郑书想离开战舰再去外面看看,陈宁默却觉得这没有必要。

“你明知道出去也不可能再遇到一只苦娑婆叉了,又何必出去?”他努了努下巴,指着墙上谢印雪留下的墨字说,“缺那么一支疫苗死不了的。”

郑书说:“可如果遇到了的话,咱们就能再赚一千八百万。”

陈宁默扬眉道:“首先,潘若溪没那么多钱;其次,赚不赚这些钱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客户活着,我能拿钱,有人死了,我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