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一座僻静的高档住宅楼下,身穿墨绿色大衣的中年贵妇从车上坐了下来,她脸上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然而紧绷的唇角仍旧将她此刻低沉的心情暴露无疑。
“我来这里看望一个老朋友,晚一些再来接我。”
轿车绝尘而去,中年女人看着轿车的背影完全消失后,又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才不慌不忙地向另外一栋住宅楼走去。
“姑妈,您终于来了。”许文梦打开房门,将门外的女人迎了进来。
易慧兰摘下墨镜坐到沙发上,面色还有些难看:“这个臭小子最近能耐了,最近连我的行踪都要派人监视,反了他了!”
许文梦向门外看了看,关紧房门,看着易慧兰紧张道:“慕寒哥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易慧兰道:“放心,他不会知道的,你当着他的面过了安检,他肯定以为你现在已经回了法国,再说,我这些天每天都给你法国的地址邮寄东西,他绝对不会想到你还在国内。”
许文梦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怕慕寒哥哥知道我没出国,他会……”
她又想到了那天靳慕寒盛怒之下想要掐死她的情景,靳慕寒虽然冷漠寡情,但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过如此凶残暴虐的一幕。
许文梦打了个冷战,她至今还记得他冰冷的眸子中刺骨的寒意,它像一把无形的枷锁,在每一个深夜都缠绕着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来……
易慧兰冷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你现在知道害怕,当初做那些蠢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她从前只当许文梦还是个孩子,调教调教总有一天也能派上大用场,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许文梦根本就是真傻!
给秦念芯下毒,还跑到杂志社去找秦念芯的麻烦,这每一件事都在挑战靳慕寒的忍耐底线,说白了就是作死。
易慧兰知道这些事的时候,靳慕寒已经派人让许文梦的公司发了许文梦退圈休养的申明,还给她准备好了去法国的机票。
易慧兰心里明白,许文梦一旦出国,那她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易慧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靳慕寒耳边念了好久也没能让他有一丝心软,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假装把许文梦送出了国,实际偷偷藏在了这里。
前面一栋住宅楼住着易慧兰的一位老友,她在附近租了一套公寓让许文梦暂时藏身,有了老友做“掩护”,许文梦在这里倒是也还算安全。
许文梦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道:“这都怪秦念芯!她太有心机了!她分明是故意激怒我,让我惹慕寒哥哥生气……”
“知道这样你还要上钩?你说你蠢不蠢!”
许文梦“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姑妈救我!我再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了,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我要让秦念芯那个溅人好看!”
易慧兰叹了口气,她和这个不长脑子的孩子置什么气,再多说什么也都是废话!
“别哭了。”易慧兰给许文梦递了一块手帕,“姑妈把你偷偷藏起来不就是为了让你复仇吗?这次你只要乖乖的,姑妈保证你能得偿所愿。”
“你现在只要清楚,你想不想要靳慕寒这个人,你想不想替姑妈拿到靳氏全部的财产?”
许文梦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怨怼和阴鸷,曾经,她真心爱慕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男人,她只想要得到他,旁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因为那个该死的秦念芯,靳慕寒像变了个人似的,眼中只有秦念芯那个溅人,再也不会温柔小心的对待她,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那些美好的过去……
“姑妈,我确定,我要得到他。”许文梦用手背抹了把满脸的泪水,坚定道,“我要从秦念芯手中将他夺过来,他只能是我的人。”
只有这样,才会让秦念芯痛苦吧?
“只要能让秦念芯得到惩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许文梦美丽年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种诡异阴冷的笑容,显得十分扭曲诡异,任